第六百三十五章 你,害怕了嗎-《凡仙逆》
其實葉楓是真的很想直接去古氏一族,憑借著自己的看穿人心以及輪回道則,葉楓是有自信是一晚上把古氏一族內的內應清理干凈的。但是葉楓不能那么去做,并非是葉楓不重視古薰兒這個朋友,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重視古薰兒這個朋友才不能那么去做。
葉楓不能去干預古氏一族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方面是因為身份,自己沒有干預他族內政的資格和身份。難道用古氏一族的未來駙馬爺,別說是未來駙馬爺。就算是葉楓和古薰兒已經成親了都沒資格干涉,更何況葉楓所說的干涉,根本就是要殺人的。其次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你葉楓看穿人心的準確性,就憑你說他是內應間諜,我就殺了。所以這種時候,說不清道理的時候,武力真的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但是這樣又和恃強凌弱又有何區別,說他是壞人的是你,殺壞人的他的也是你,那你就是絕對正義的嗎!問題是葉楓從來就不代表正義的啊。
而這個就是做人的分寸。分寸是超越了善惡對錯之上的最高標準,因為善惡對錯很多時候都沒有統一的標準,甚至于很多時候,人類以及人類所做的事情是無法用善惡、對錯、正義邪惡去定義的。但是除此之外卻可以用有有無分寸去定義。有分寸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不會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因為他掌握了分寸。而同時單方面過度的善和惡是一樣的,超過限度的對根本和錯是無異的,沒有分寸的正義完全就是邪惡。
與此同時葉楓也正是重視古薰兒這個朋友,才會明知道,在自己斬殺三名真仙、風頭正盛之時,古氏一族老祖讓古薰兒叫自己過去,無非是利用自己給其家族造勢而已,這種明顯利用自己的把戲,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是即便明知如此,自己卻依舊還是過來了。
所以最后葉楓才會把底線拋出:“古薰兒的周全。”保證好古薰兒的周全,自己不會去干涉你們家族內部的事情,若做不到,葉楓不會再管分寸不分寸,葉楓會殺掉自己認為該殺的人,只需要自己認為該殺就會去殺。理由也在前面說過了:人皇的地位、千年氣運甚至古氏一族的修煉資源,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不及熏兒姑娘一人重要。
而這些意思,葉楓不需要明確說出口,就已經明確傳達給了老祖和古天應。
所以老祖在沉默思索之后才會問葉楓最后的那個問題:“你為何要對薰兒這般?”
這一次葉楓沒有直接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古薰兒,看著她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的眼神,笑了笑,轉身對著老祖和古天應,躬身一禮。之后直起身來
“前輩之前想拿回晚輩的古皇令,姑且不論能不能做到,我認為這都是明智之舉。前輩看的沒錯,也沒猜錯。如果今天的事情發生在7天之后的萬邦盛會那天,那么今天到場的古族、勢力之中”
葉楓頓了一下,走到出口邊緣,冰冷地看了片刻后道:“今天到場的各個古族、勢力之中,我會徹底滅族滅門一半左右,剩下的絕大多數我也都不會完全放過,就比如前輩的古氏一族,我想我也會殺掉一半左右才會停手”
葉楓面無表情地平靜地說著極度殘忍冰冷的話,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話。
“期間我不會停手,也不會給出任何理由和解釋,唯一的標準就是我認為需要殺,可以想象到時候,前輩一定會為了本族族人和我動手,但是那時候我沒有對你留手的理由,或者說我為了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對前輩留手”
這時古方元怒道:“你以為你是誰,正義的化身嗎!想殺誰就殺誰,憑什么?”
葉楓看了眼古方元后,冷漠地說道:“以你的世界觀來解釋的話,其實很簡單,因為我比你強罷了,所以我殺你,不用憑其它什么?”
說著不再去看古方元,而是看向了老祖和族長:“很多時候,大聲呵斥的令行禁止,不如實實在在的干一次滅門的事情更加具有說服力,而為了遏制更多的古族和勢力投靠外敵,有些雞是要殺的,而且殺的還不能只有幾只,否則起不到震懾猴作用”
古天應平靜地說道:“你這樣可得不到各個古族和大勢力的支持的”
葉楓看著古天應平靜地說道:“前輩,晚輩何時說過,我需要古族和大勢力的支持,我代表的從來就只是那些最大人口基數的手無寸鐵的蒼生平民、黎民百姓。作為少數的你們的古族和勢力,若不能成為抵抗外敵的助力,還可能成為失敗的隱患的話,我會攘外必先安內,會優先徹底清理掉后方隱患的”
在場的人都聽著葉楓說著冰冷的話語,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會懷疑葉楓在說假話,此刻他們完全相信葉楓說的出絕對會做得到,因此這才是這個叫葉楓的人最可怕的地方。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代表正義,是正義的使者。我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殺的所有的人都是邪惡的,很多時候,人是無法用正義邪惡對錯去區分的。也就是說我殺的人里面有很多很多不能用惡去定義,自然我沒資格用正義和善來定義自己。更何況即便是真正的罪大惡極之人,在我看來,他們一樣是生命。在我的眼里生命的重量是一樣的,無論是善良的人還是罪惡的人,他們生命的重量都是一樣的沉重。而我只是為了大多數的生命能活下去,而去主動背負那些被我殺掉的人的生命的重量。而正是因為我決定要去背負所殺的生命,而不是去推卸,所以我才會殺的時候毫無迷惘”
在場的所有人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可以為了生命而去毫不猶豫地去殘殺生命,這完全就是個瘋子,一個超越真仙級別的瘋子。雖然葉楓此刻并沒有釋放任何威壓和氣勢,但是就憑這些話,已經讓那些古氏一族未見過世面的天驕們不由得顫抖不已
葉楓來到古薰兒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睛,平靜地說道:“薰兒,這個才是真正的我,你,害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