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氏性情向来柔顺,但这会儿的表情却有些犹豫:“可是,来请你的是陶家的人。” “陶家?”文溥想了一下怀仁坊的邻居,连带着归义坊的也琢磨了一回,并不记得有姓陶的人家。 林氏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是荣康坊的那个陶家。来人穿得体面,还专门备了轿子,说一定要请你过去一趟。” 她的话音一落,父子二人都十分惊讶。 “荣康坊陶家?怎么可能。”文溥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定是弄错了,要么就是有人跟我开玩笑。” “是真是假,去会上一会就知道了。”文周说道:“溥儿你也是师从名家,若非当年被那起子泼皮赖上,也不比那些个所谓良医差上什么,那陶家怎么就不能慧眼识珠,特意来请?” 文溥当然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虽然努力,但天资确实平平,当年师父所传,不过通晓了五六分,当年遭了无妄之灾后确曾委屈不平过,但这些年沉淀下去,却愈发感到了自身的不足,随着年龄日增,人却越来越能沉得下心,弯得下腰去。 当下三人便行至门口,一看来人的模样打扮,以及身后轿子的式样,就明白对方所言不虚。 对方对文溥执礼甚恭,姿态也放得极低:“小的陶忠,现为陶府大管家,见过文太公,文先生,文夫人。” 宰相门前七品官,陶家主眼下虽非宰辅,但府中的大管家也不是寻常人,何曾对平民如此礼遇过,当下文家三人连忙还礼不迭。 陶忠却并不肯受他们的礼:“家主与薛温薛先生,以及五陵诸多名医,此刻都在府上恭候先生大驾,还请您不吝拨冗相会。” 见到文溥神色有些怔忡,他又连忙躬身说道:“家主有言在先,此次医治太夫人,皆以先生为主,便是薛先生也甘愿从旁辅助,还请先生放心。” 文溥似乎听清了陶忠的话,但又似乎一点都没有明白,他只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你说的家主,可是出任太中大夫,俸?一千石的陶升陶大夫?” “先生明鉴,正是家主。”陶忠恭声应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