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是他看不起谢颂华,着实是谢颂华太过年轻,甚至连把脉这一基本技能都不怎么会,竟然还要自己给他当副手,来替人治病。 这人的病既然让她舍得下“麻沸散”这样的宝物,足以说明病人的病情特殊且紧急,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卓院使到底是名大夫,作为一个大夫,如何能见得旁人这样拿人命开玩笑! 谢颂华正色道:“卓院使可记得我将那方子交给您时说过的话?” 当时谢颂华就说,要求他帮一个忙,且不能过问太多。 卓院使一时说不出话来,皱着眉看了她好半晌,终于点头同意。 得了他的首肯,谢颂华便安排小院里的人将一切准备好,她自己则把那块白色的棉布另一边也挂到了耳朵上,竟将整张脸遮住了大半,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头。 谢颂华转身进去,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还不走么?” 玉如琢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一个人可以?” “你不相信我?”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轻声道:“那好,我正好也有些事儿,大约明儿下午回来。” 谢颂华这下心里没有负担了,到底是给人做这种手术。 虽然说那位病人并不知晓,可想到玉如琢在旁边,她到底不能全心投入。 卓院使走进内室,发现屋子中间放了一张床,而床的四分之一处,拉了一片厚厚的帘幔,这边完全看不到那边的情形。 只有一只保养得十分精致的少女的手,从那头伸过来,放在了腕枕上。 谢颂华将他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劳卓院使帮我替这位病人诊脉,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及时告诉我。” 谢颂华相信中医的脉理,但是更清楚,这诊脉的功夫非一朝一夕之功,必须要经过长年累月的诊脉经验,才能精准地判断病人的情况。 以卓院使的阅历及造诣,她相信,他是充当自己的体征监测仪的不二人选。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放手去做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台手术。 床上的女子已经陷入了昏迷,谢颂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眼下的事情当中,想象自己站在前世的无影灯下,想象着身边是自己熟悉的场景,然后右手那把按照自己要求特制的银质手术刀终于落了下去。 卓院使按照谢颂华的要求,每当旁边的铜漏响一声,便告知她一次此时病人的情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