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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灯光下，沈茉染正在伏案填写文件，沈衡突然来到她身边，很乖巧的坐到一边。

    沈茉染扭过身摸了一下他的头，“乖儿子，你怎么不去睡觉？”

    沈衡眼睛眨巴了两下，“妈妈，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说一下，我和妹妹想转学。”

    “转学？”沈茉染最近很忙，有些忽略了两个孩子。

    沈衡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还是之前那样，一群人说我和妹妹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自己其实无所谓，主要是妹妹，她挺难受，弄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和他们打架了？”

    沈衡摇摇头，“我不屑于和他们打架，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沈茉染突然抱住儿子的头，沈衡抓住她的胳膊。

    “妈妈，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但是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这事外婆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去找老师找园长，到时候闹得妹妹又要好久不愿意去上学。”

    沈茉染细白五指摸着沈衡的下巴，“妈妈知道了，我一会儿忙完就找幼儿园，有合适的我们立马就换。”

    沈衡亲了她一口，旋即从凳子上跳下来往外走。

    沈茉染突然叫住他，示意他过来。

    沈衡小小身躯站在她身前，她摸了他的脸颊，“别人都有爸爸，你没有，你是不是也很难过？”

    “我是难受过，但只是很短暂的时间，现在一点儿不在意。我也是男子汉，长大了一样保护你们，不需要其他人守护。”

    “儿子。”沈茉染又抱住他，觉得对他很是亏欠，他没有在父亲的臂弯里荡过秋千，没有被父亲举过肩头，没有在他细细的胡须上蹭过痒痒。

    三岁的年纪，瘦小的肩膀，就已经学会了担当。

    “妈妈，你不用觉得对我和妹妹有亏欠，你把我们带到世上，我们就很感激了，我会让你知道，生下我们是明智的决定。”

    他的小手紧紧抓住沈茉染，就像那一日在电梯里浑身颤抖的南宫丞紧紧抓住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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