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怪我吗?-《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风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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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会去细看你写的书信与细作书信之区别,给朕半年,血洗敌巢给你和孩子今日受的苦报仇。”

    “朕陪你查母亲的案子,陪你去铺子卖早点,朕记得你的店名是瑾黎大饭店,朕陪你送弟弟妹妹上学,路上有裁缝铺子咱们去给娃娃买小衣服。”

    “往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继续苦苦撑着了,你讲话好不好,你不能一直憋在心里不讲话的。宝贝,你理理朕,和朕聊聊宝宝吧,求你了......”

    傅景桁轻轻地拥住文瑾的身体,小心地祈求着她。

    文瑾缓缓抬起头来,望进了傅景桁的眼眸深处,他此刻竟失去了以往的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他居然显得狼狈无助了起来。

    文瑾面无表情地凝着他,意识里她仍记得他不认长林,她不敢为长林冠上皇姓傅姓,她缓缓说道:

    “蒋长林...他快死掉了。”

    傅景桁如受当胸一箭,亲吻着她额心道:“傅长林。他是傅长林。敬事房记录一事朕已经查明了。是朕忤逆皇祖母,于她祭日那天在灵堂欺负了你。”

    “蒋长林,文长林,凌长林。”文瑾麻木地说着,“百家姓的野种...他快死掉了。他一定不想做我的宝宝了。因为他不想如我这般受阿爹的冷落。所以他要走了,去做别人的宝宝了。”

    “上天在惩罚朕。”傅景桁愧疚地将文瑾紧紧拥在怀里,“他是朕的皇长子!他不是野种!往后,朕收敛脾气,不再对你发脾气砸茶杯,换朕长大了,照顾你,不再让你吃苦了,好不好。”

    便在此时,外面礼部孟大人说道:“君上,您与端木府上的订婚宴已经备好了,端木国师还有圣女已经出席,都等您去出席呢!”

    订婚宴。

    文瑾突然崩溃大哭了起来,抓起药碗砸碎在地,她不再如平时那般温和乖巧,她所有攻击性在此时被激发了出来,她砸了卧寝的所有古董花瓶,她将花瓶砸在傅景桁的身上,伤害着他。

    “长林来时你同薛凝泛舟,长林将要死在你订婚这天!你是世上最薄情的阿爹!”

    她指控他,她清楚若非他及时赶到救下她,她便已经死在刺客手底,可她忍不住怨他。

    她厌恶十一月初五这个日子。

    傅景桁把愤怒失控的文瑾紧紧抱住,对门外礼部厉声道:“订婚宴,给朕推掉!滚!”

    礼部孟大人闻言被君上的暴怒吓得要死,端木国师家的贵戚都到了,皇亲国戚也都出席了,几百号贵族,数十桌酒宴,国师刚为君上挽回了淮南民心,君上竟为了瑾主儿说推就推掉了订婚宴,驳了国师的面子,若是母后皇太后知道了,怎生交代。

    孟大人还想说话,便被老莫和清流拉到角落里群殴了起来,老莫癫狂训斥:“教过你要说娱乐性洽公,怎么就记不住!”

    孟大人:……做个说实话的官好难。

    文瑾在傅景桁的怀里剧烈地挣扎着,她过往贪恋的怀抱令她觉得彻骨冰寒。

    她自心底里抵触着他的碰触,又害怕他离开去同旁人订婚。她是矛盾的。她想…她需要开始新的生活,把他忘记了。

    傅景桁却将她紧紧拥着,亲吻着她耳廓,与她柔声道:“朕不走,朕哪里都不去,陪着你,陪着你。管他什么朝堂政局,今日朕是你的丈夫,是长林的阿爹。孩儿他娘,你要相信,身为他父亲,你和孩子出了意外,朕的心痛并不比你少。”

    丈夫二字使文瑾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已经筋疲力尽,她如布偶一样被男人抱在怀里,他亲她嘴唇,亲她额头,亲她眼睛,她都没有得到任何安全感,反而越发绝望了,他的吻有多温柔便有多薄情。他是很多女人的丈夫。他有很多媳妇。

    “瑾,我们一直走来都知道路上敌人太多。你让朕继续兑现承诺,余生,朕保护你。好不好?”

    文瑾明白他安排了人保护着她,事出意外导致她流产,并非他本意,幕后之人部署严密用手蒙住了他双眼,加上她的确有给老文写信,还有那个被抹去的侍寝记录,以及她没有落红,以及和蒋卿在湖水里相拥,这一切都混淆了他的判断。

    她也清楚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他也对她并未动杀心,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是细作的前提下,他仍保全着她,纵然他疑她腹中并非他的子嗣,却也甘心作着后爹。

    可她几乎失去了孩子,她内心怪自己没有在第一瞬间就分辨出那人并非蒋怀州,也怪傅曾经不肯认长林,而如今他认长林了,长林却已经近死了。她因为这份感情而遍体鳞伤,如果连孩子也失去了,她还有什么。

    她所有理性被感性取代。而他,成了那个她宣泄坏情绪的出气筒。

    “傅...”平静下来后,文瑾轻轻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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