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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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家吗?”五条悟双腿展开坐在凳上,一手随意的置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问他。
“看情况。”
“骗人吧,就没看你收拾过东西。”他朝空荡荡的屋内望了眼,“杰已经回去了,大概收假才回校,我的话也要回家哦。”
“我知道。”
屋里一时间静下来,身体难受,竹内春实在吃不下了,他放下勺子,就着汤水吃药,在心理建设了好久才把那些颗粒吞下。
对方递来水,接过来匆匆灌了几口,等哽咽感淡去,忽然听见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你这样看着怪可怜的。”
揣住水瓶的手腾地僵住,瓶子慢慢放下,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成从前的平淡。
他低垂下眉眼,不看人,视线定焦在碗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爸妈死了后,感觉笑容变成了一种罪,可哭没用,不光哭,连怨恨,愤怒同样毫无意义。”
浓重的鼻音低声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目光却平静又柔和。仅半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明明跟着他们一起在做训练却越来越瘦,只不过玩了场雪,吹了点风就烧得不省人事。
“如果我过得太自在,他们会……”
“你这是什么狗屁想法。”五条悟打断,满脸不以为然,“又不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面对他的沉默,有些烦躁的啊了声,这时手机响了,五条悟翻开盖子,盯了两秒挂断,走前在门口道:“身为咒术师就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丢掉身为普通人的过去吧,能大笑的时候就敞开胸怀笑,再说……利用我啊,反正我又不会在意。”
“如果不愿意,就努力变强吧。”
房门吱嘎拉开又轻轻阖上,屋子静悄悄地,格子窗外天色灰蒙飘摇着雪花,随着风拍打玻璃的阵阵脆响,偌大的高专渐渐空了,恍惚间他想起初来这里的场景。
甘于弱者的身份是种罪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夜蛾正道往布里塞着一团又一团棉花,和室燃有暖炭,缭缭茶香飘扬在空中。
“十七年的正常生活,突然接触到诅咒、咒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比你现在更好了。”沉着的声音仿佛蕴含无尽的宽容与力量,“不要和天才比啊。”
“他们、应该说能在咒术界生存至今的人都有点不正常。”
“别看杰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其实他很疯的。悟自如惯了,但有时候也在依附着杰的话判定行动。”
“两小子半斤八两,胡闹起来全都没完没了。”
夜蛾正道缝合着咒骸的身体,半抬起眼对面前的人说:“你要记住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至少我允许这点不同存在。”
“想变强的前提一定是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不要一味横冲直撞,那样会伤到自己,多想想未来吧,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强?”
“可不要小看自己啊春,在我看来,你有着比他们都要坚定的心性。”
呼呼大风刮过双耳,尖锐的刀锋却在触及肌肤那刹化成了一池春水。
话语不只给人痛苦,它更能给人带来信心与力量,竹内春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被人肯定着,坚定的说身为人你并没有很差劲,不要在意旁的眼光,坚定一些做自己吧。
“谢谢老师。”
“该我道歉才是。”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咒骸,看着他,“身为老师却没能让你摆脱那些愚昧的试验,这是我的失职。”
竹内春摇摇头,声音干涩,“这件事您不要插手,我的家人……无论是束缚也好,试验也罢,只要安吉能健康长大,我都能忍受。”
这是他能为原主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有很多生命做着挣扎,历经折磨却到最后也没能等来奇迹,他是幸运的,遇见了系统拥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与结果的褒奖相比,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夜蛾正道柔下声音,朝他招手,“要不要看我做的咒骸?”
竹内春愣了下,眼睛微亮,“可以吗?”
“当然。”他露出醇厚的笑容,拉开身后的屏风,从小巧的婴儿床上抱下一个襁褓。
蓝白的布里裹着黑白相间的咒骸,是——
“它叫熊猫,要抱抱吗?”
竹内春小心接过,熊猫团在布里,半睁着眼睛显然还没醒,软乎的手垫举在身前,沉甸甸的重量令人不住心软。
系统在他脑内发出惊呼。
“是熊猫诶!”
“好可爱啊,统也想抱。”
在夜蛾正道看不见的地方,它化出两只小手轻轻碰了下咒骸。
“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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