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帝王的爱-《鸳鸯恨:与卿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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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也不曾想过,顾瑾璃从绝情崖掉下去后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因此净空大师对顾瑾璃的“死而复生”产生了怀疑。
而逍遥子不仅坚信不疑,还说等时机成熟后,他要把玄机门交给林笙掌管。
玄机门有多重要,净空大师是知道的,所以他劝逍遥子不妨先确定了林笙身份再交权也不迟。
奈何,逍遥子固执的很,“师兄,我看到了笙儿……不,是阿璃。”
“她的手,她手上都是茧子,可见这两年受了不少苦。”
“有了玄机门,将来就算是我们不在了,她手里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底牌。”
“师弟,你不先查一下这两年她经历了什么,又怎会知道她受过什么苦?”净空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玄机门早晚都得给她,真的不急于一时。”
逍遥子深呼吸,抿唇道:“师兄,听说今日在宫里,阿璃和亓灏碰上了。”
“皇上要给亓灏选妃,亓灏却把阿璃给扯了出来,当众宣称要选阿璃为王妃。”
“哦?”净空大师一怔,问道:“亓灏认出阿璃了?”
逍遥子想了想,应该道:“亓灏和阿璃早在南山见过,所以我想,他应该没有认出阿璃的身份。”
净空大师心情复杂的点点头,半晌才道:“师弟,此事需要从长计较,你不能感情用事。”
逍遥子“嗯”了声,怕净空大师不放心,又道:“这几日,我也会在暗处盯着阿璃的举动,有消息会传给师兄的。”
说罢,他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师弟。”净空大师看了一眼窗外,淡淡道:“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你在这里吃过再走也不迟。”
逍遥子看着净空大师那双平淡无波的老眼,摇头苦笑道:“在师兄这里待了几天,我怕我再待下去,师兄到时候赶也赶不走我了。”
净空大师怎能听不懂逍遥子的话,他垂下眼睛,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没有听到期待中那句挽留的话,逍遥子神色黯然的出了房间。
回林府后,收到消息的陈泽轩和黑衣人果不其然的又在房间里等着林笙。
黑衣人紧紧盯着林笙,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林笙此时心里还窝着一团火,故而对黑衣人说话的语气也大胆起来:“我警告他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否则后果自负。”
黑衣人捏着茶杯,沉思了片刻,怪笑道:“如了亓灏的心愿,似乎也不错。”
“师父。”陈泽轩听罢,再也沉不住气了,“亓灏那话不过是来堵老皇帝的嘴的,做不得真。”
“非也,非也。”黑衣人摆摆手,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散发着诡异的亮光:“师父之前就是想笙儿借着给亓灏看眼睛的名义正大光明的进入宁王府,如今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吗?”
“师父,万一我去了宁王府,被他认出了我就是顾瑾璃,这该如何?”林笙心里很抵触亓灏,皱着眉头,低声道:“还不如从咱们的人里选一个到他身边去伺候,到时候把玉佩偷出来。”
见林笙不赞同黑衣人的建议,陈泽轩提着的心放松了几分:“师父,笙儿说的没错,当真没有必要为了一块玉佩,让笙儿冒险。”
“好了,你们不用说了,一切就按着我说的办。”黑衣人眉眼一冷,抬手止住了林笙和陈泽轩的话,不容他们再多言。
他站起身,见陈泽轩仍旧坐着不动,不禁不悦道:“轩,你不走吗?”
& 陈泽轩僵直着身子,“师父,徒儿还有些话要与笙儿说。”
黑衣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陈泽轩静静的看着林笙,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可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笙给陈泽轩倒了杯茶,“哥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泽轩接过茶杯放下,半晌才道:“哥哥知道你不想去宁王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可以找人代替你去。”
“哥哥,你觉得师父和亓灏是好糊弄的人吗?”林笙听罢,因为黑衣人而压抑的心情竟明朗了起来,忍不住笑道:“再说了,找人代替我,那太后的病呢?谁去诊治?”
“笙儿,你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生活。”陈泽轩握着林笙的手,一字一句道:“复仇大业,国恨家仇,本就不该是你一个女子承担的。”
“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
“哥哥……”陈泽轩的话,让林笙红了眼睛。
她忍着要落下来的眼泪,扯了扯唇,强笑道:“从两年前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师父就说过,这条路不好走。”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让哥哥一个人背负那么多。”
“哥哥,我不怕亓灏,只是讨厌他而已。”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笙儿……”陈泽轩皱着眉头,还想再说什么,话却突然被林笙一个动作给打断。
林笙紧紧抱着陈泽轩,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声道:“有哥哥在身边,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笙儿……”陈泽轩的喉咙发紧,手颤抖着回抱住林笙。
林笙仰起脸,染上泪的眼睛带着恳求:“师父的手段,你我都经历过,他发怒起来像个疯子。”
“哥哥不想我受伤,同样我也想护着哥哥。”
“所以,以后哥哥不要为了我再惹师父生气了,好吗?”
攥着拳头,陈泽轩眸底神色痛苦,内心挣扎的放开林笙,他良久才苦笑道:“好。”
如果是当年在不知道林笙是自己妹妹的情况下,他听到林笙这样一番话,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心跳,他必定会兴奋的抱起她来转圈。
但是现在,不可以了。
他们是兄妹,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重重呼出一口气来,陈泽轩揉了揉林笙的脑袋,“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一切自己注意些,有事情派人传信给我。”
“好。”林笙点点头,然后目送着陈泽轩离开。
视线落在陈泽轩那杯未碰过的茶水上,林笙叹了口气,转身上了床榻。
刚才在宫里折腾了一番,她当真是累了。
亓灏想做什么,她猜不到。
未来的路很难走,除了一切听从黑衣人的安排,她也没有任何头绪。
心里一片烦躁,林笙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宫里,老皇帝刚回到寝殿后,丽妃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皇上!”
丽妃头上的发钗因走得着急而摇曳作响,“噗通”一声,她跪在老皇帝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皇上,浈儿是冤枉的,您不能把他流放到岭南呀!”
“岭南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浈儿去了……去了哪还有活路!”
见老皇帝沉着脸不说话,丽妃跪着膝行向前,扯着老皇帝的龙袍,哭得声音更大了:“皇上,江堤崩塌一事,要怪就怪刘磊,毕竟是他亲力亲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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