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这样的。众所周知,如果要打败一个无法理解的生物,只是需要另一样无法理解的事物,”英俊高挑的男人轻蔑哼了声,继续说,“我恰好知道这里的事情和您的小问题有些渊源。” “我在不久前的日内瓦结识了雪莱,那实在是个清清白白水晶似的人物,我甚至想为他做点什么,在英国,那些公学里的前辈总是耻高气昂,若我早早认识他,一定会为他打下他们的牙齿!” “而雪莱为我带来了好友生前的遗产,”拜伦说,“那家伙明明不喜欢战争,又义无反顾跳进去,也是个傻子。” 拜伦的话里带笑,不完全是嘲笑,反而有几分敬意。 “慈济本不该成为背叛者的一员。”歌德侧头,对此表示同意。 事实上,即便是战争的末期隐约猜测到这个人时,歌德也依旧有些怀疑,无论谁——稍微对慈济有些了解——都不会认为他竟然加入了背叛者的联盟。 “那家伙是想为我们做点事儿。”拜伦的话浅尝辄止,他从侧门进入建筑的门廊,伸手摸了摸院子里红枣色骏马的脖子,“走吧,去更里面一点,歌德先生。” …… “您知道北边那群现身的吸血鬼吗?” “北边,吸血鬼,我该以为那些家伙应该在阿尔巴尼亚。” 充沛的阳光从阳台照入静室,高瘦的老人一手拿着油画板,对照着光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方位。 “这个世道可真奇怪,什么奇奇怪怪的物种都出现了。”老人有些叹息,“又是地狱又是魔鬼,又是被神遗弃的吸血鬼,圣经要抢占现世,黄昏最后的审判日要来了吗?” “哪能这么夸张,”女声笑道,“不过是战后的一些小问题。” “您看着吧,世界就在发展,迟早会解决的。” “会的,在灾厄之后。黑夜无论怎样漫长,白昼总会到来。” “阿加莎,”老人说,“你知道我不愿意理会这些。青春时代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已经没影了。这是你的时代,你可以放手去做。” “嗨,您别挖苦我。”女士悠然地在软椅上落座,金发搭在肩头,神情有些刻薄的傲慢,“做为一个生活安逸,受过良好老教育的中产阶级女性,考虑人类生存的悲哀并不比喜剧和愉悦更有意义。” “圣方济各会派人去北边了,损失有些惨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