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5 劫-《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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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黑走到天明,又从天明走到天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跨越了多少里地,但我精神好了很多,沿途我吃过草、啃过树皮,还抓过不知名的虫子,甚至还运气逆天的捡过一窝被风吹下来没长毛的小鸟。
整个行进过程,我都机械而又麻木,唯一撑着我不能倒下的,就是江静雅和儿子。
终于,在第三个夜晚降临黎明的时候,我走出了林子,看到一条不算宽敞的柏油马路。
“曹尼玛,老子出来了!”
一瞬间,我跌倒在地上,情绪失控的拍打亲吻路面,连哭带吼。
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静待花开终有时”完全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亢奋。
“哒哒哒..”
一台农用三轮车载着两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由远及近的驶来,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本地的农夫。
“冒一得卢克。”我愣了一下,马上操着从之前那帮老毛子口中学来的蹩脚俄语嗷嗷喊叫:“别一界,达的那!”
其实我也知道到底喊的是啥意思,反正在木屋的时候,总听那帮家伙嚷嚷。
很快,那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停到我跟前,两人警惕的跳下车,围着我来回看,但并未打算伸出援手。
“手机借我用一下可以吗?”我咽了口唾沫,冲着他们手舞足蹈的叫喊:“tel!借我用下tel,求求你们了。”
一边比划打电话的手势,我一边趴在地上,朝他们双手合十的作揖。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叽里咕噜墨迹好一通,其中一个才满脸疑惑的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对对对,拜托了,求求你们。”我狂点几下脑袋。
半分钟后,那个壮汉将手机抻到我脸前,可能是怕我会抢走,他牢牢攥着,只允许我拨号。
好在阿拉伯数字全世界通用,我迅速按下钱龙的号码。
可特么听筒传来一阵我听不懂的外文,我感觉应该是“暂时无法接通”之类的意思,想了想后,又马上挂断,先按区号又拨通我们羊城一号店的号码。
这次电话终于通了。
“喂,你好..”那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滴滴滴..”
同一时间,一台银色皮卡车朝我们的方向驶来,我本能的感觉到不好,连忙加快语速:“我是王朗,马上通知磊哥,我人在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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