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孽缘啊孽缘!” “怎么才能斩断这屡孽缘……” …… 方孝孺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发愁嘀咕着。 啪! 突然的拍案声,吓得方孝孺一个激灵站起。 一桌子人,全都被吓到了。 方孝孺父亲,方克勤黑脸瞪视方孝孺,喝斥质问:“你是不是招惹烟花柳巷,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了!” 方孝孺看着妻子脸色变白。 妹妹满脸鄙夷。 年幼胞弟方孝友一脸跃跃欲试,一副恨不得拉着他去无人处,问一问,烟花柳巷有什么好玩儿的。 顿时哭笑不得,“父亲,儿怎会做如此败坏家风,不知廉耻……” 啪! 方克勤再次拍案打断方孝孺的话,“那你为何自下朝回家,就一直念叨孽缘、孽缘?” “不是女人,是和一个男人……” 男人? 方父听闻,身体猛地晃悠几下,好悬一口气上不来,下一秒,豁然起身,“我打死你!伱竟然和一个男人……我呸!我方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厚颜无耻,败坏家风的东西!” “爹,爹,听我解释……” 啊! “爹,别打了,别打了……” …… 一阵鸡飞狗跳后,方孝孺狼狈至极的躲藏到发妻身后,把发妻推到前面。 总算用发妻,克制住父亲的雷霆大怒。 方父举着鸡毛掸子,气喘吁吁,喝斥:“你给我和那个男人断的干干净净!要是再让我听到一点风声,我就打死你这畜生!” “断不了啊。”方孝孺委屈的都快哭了。 闻言,方父顿时眉头一挑。 方孝孺知道要坏了,语速极快道:“这个人是燕王!” 方父扬鸡毛掸子的动作停下来,眼角狠狠抖动,小声喃呢:“燕王竟好这一口?他怎么能看上你?” 朱棣:…… “不是,爹,你别乱说!”方孝孺都吓呆了,忙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 “燕王这个人,用他自己的话说,气量很大,心里不记仇,可他给人往小本本上记啊!” “孩儿上次去土桥村,大清早去,饥肠辘辘,也怨徐家小公爷太热情了,一时没忍住就吃了燕王亲手做的饭,然后又很没君子之风,去欺骗了燕王……” …… “如今,孩儿又被派去江宁县履任县令,这不是孽缘是什么!” “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方克勤放下鸡毛掸子,狠狠瞪了眼方孝孺,转而叮嘱其他人:“燕王好男风之事,是个误会,今晚的事情,都给我忘记!” 他之前一直在外担任地方官。 也是年节时,才被朝廷调回朝中,闲赋了几个月。 最近听闻风声,朝廷有意让他去山东济宁履任知府。 所以对次子这些事情,并不知晓。 方孝孺总算敢从发妻身后出来了,揉着后背刺痛处,‘嘴贱’的毛病又犯了,小声嘀咕道:“你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抽的这么狠这么重,好像我不是你亲生的……” 方克勤缓缓捏紧鸡毛掸子…… 方孝孺妻子注意到了,悄悄揪了揪方孝孺衣袖,提醒。 方孝孺注意到方克勤脸黑漆漆,手又握住鸡毛掸子,瞬间闭嘴。 “老爷,礼部尚书吕本大人求见。”就当父子两人,一个想动手教子,一个战战兢兢,随时准备开溜时,府中管家打破了诡异气氛。 方孝孺脸上反感一闪而逝,不由皱眉,“父亲,应该是找孩儿的,都是这个江宁县令的缘故,孩儿去应付一下,您就不要露面了。” ‘蒋胖子,大家都是没娘的孩子,同是苦命人,何苦难为彼此!’ 方孝孺怀着对举荐人蒋进忠的怨念,起身前往会客厅。 去江宁好处多多。 但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去! …… 一路行至会客厅,在门外,侧面几步外…… 顿足、深吸气、咧嘴摆出一副笑脸后,才提步快走, “吕大人,希直怠慢了。” 吕本正在会客厅喝茶,未见人就听到了方孝孺的声音。 抬头,便见方孝孺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方孝孺入内后,就第一时间抱歉解释:“家父染了风寒,已经休息,请吕大人见谅。” 吕本瞥了眼。 他来方府时,方府管家告诉他,方府一家人正在用晚饭。 这会儿方希直说方父染了风寒? 分明就是有意避着他。 避着就避着吧。 反正他也不是找方克勤。 相似的事情,在金陵城每天都上演,大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撕破脸皮。 吕本笑呵呵起身,简单关怀询问几句方克勤的病情后。 在方孝孺招呼下,两人重新落座。 吕本重新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笑着恭喜,“希直,我得恭喜你,这为官第一步走对了,这一步走踏实走稳了,将来无限可期,徐相、胡相那个位置,必有希直一席之地!” ‘代表太子许诺?’ 方希直暗暗诧异吕本的大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