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您不考虑来段禁忌之恋?-《和离后她被渣王叔叔娇宠了》

    z萧云昭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可温玉礼十分清晰地意识到他此时心情不爽。作为曾经陪着先帝开疆拓土的少年将才,无数人敬仰的十三皇叔,他自个儿最引以为豪的想必是他的功夫与他的睿智,相貌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应该不是他所看重的。毕竟受了他的帮助,她可不想惹着他,便在他幽凉的目光下展露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当然不是。我不否认,我这个俗人最先看上的确实是皇叔你的外表,但你即使没有这样的容色,同样是我所钦佩的那一类人。”

    她说得格外诚恳,萧云昭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就拿你高深莫测的武功来说,我即使再勤恳练功,练上个十年八年,也未必会有皇叔你如今的成就。至于我在梦里说的话,应当是您理解错了。”

    温玉礼说着,轻挑了一下眉头,“于我而言,皇叔算是我的良师益友了,不管相貌如何,这一点都改变不了,我说的哪凉快哪呆着去,意思是——如果皇叔没有这么俊美,我就不会想着调戏您了,相貌平平的话,就当寻常朋友看待了。”

    萧云昭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也不知道你这丫头嘴里有几句真话。”

    良师益友么?这个回答倒是滴水不漏,他也不好嫌弃什么,否则显得他对她多感兴趣似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儿忽悠的成分。”

    温玉礼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叔似乎还挺在意我对您的看法?”

    萧云昭望着她唇角那一抹略带玩味的笑意,轻嗤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本王栽培了你,也算是拿自己当你师父了,你若思想太过庸俗只会以貌取人,将来难免会坏事,若有一天,你遇上的敌人里有容貌脱俗的美男子,你轻易被对方迷惑了去……”“皇叔你至于把我想得这么愚蠢吗?这都哪跟哪!”

    温玉礼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我若是这么个德行,也未免太丢人现眼,被人整死了那都是我活该,你就当没栽培过我这么个孽徒。”

    萧云昭悠悠道:“你不就喜欢美男子么?万一哪天真有被蛊惑的时候呢。”

    “绝不可能。”

    温玉礼不假思索地反驳,“欣赏美男子和办正事不冲突,俊男也未必个个都看得顺眼,你看萧元祁他长相也不差,我有对他上心过么?这人时不时让我闹心,我都巴不得少见他几回。”

    说到这,她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元祁,“你给他下的迷香,能让他昏睡多长时间?我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没准是为了他妹妹,要来找我兴师问罪。”

    萧元祁作为祁王府的主人,大大小小的事都会很清楚,她和萧若芙为了婢女起争执的事,应该也会有人传到他那儿去。他要是这会儿突然醒过来,看见皇叔坐在她床上那可就太刺激了。“他两个时辰之内不会醒来。”

    萧云昭回想起自己进屋前的情形,萧元祁误以为温玉礼生病,着急忙慌喊大夫时的模样,分明是发自内心的关切。“他应该不是找你兴师问罪的,十一公主有多任性,他作为兄长总该有几分了解,没准他会站在你这边呢?”

    萧云昭状若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平静地观察着温玉礼的神色,心中思索着,她对萧元祁当真就半点儿期待都没有吗?“他会站在我这边?皇叔说笑了,在祁王的心里,除了太妃之外,大概就是温南燕和萧若芙最重要了,我这个祁王妃,从前是个摆设,如今是个绵延子嗣的工具,从始至终都不是他所看重的人。”

    温玉礼说得轻描淡写,眉眼间透出些许轻蔑,“即便他对我有一丝喜欢,也打动不了我,这迟来的情意太廉价,更何况——”萧云昭将她的情绪全看在眼里,心中确信了她对祁王没有半点儿情意。“更何况什么?”

    “我真不喜欢没脑子的人。我更喜欢如皇叔这样才貌双全、又足智多谋的。”

    温玉礼说话时,试探般地靠近了萧云昭,将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皇叔,徒儿我长得也还能看吧?人也不傻,您真不考虑来段禁忌之恋吗?”

    萧云昭并未躲开她的触碰,也没有错过她眼底掠过的狡黠光芒,只静静地看着她。这丫头是不是还在记恨他之前拿迷幻香引诱她的事,想着有机会也引诱他一下?他不说话,温玉礼反倒有些不自在,正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寂静,却听他不疾不徐道:“等你能在本王手上过十招不落败的时候,本王就考虑此事。”

    温玉礼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下来,怔了一怔,随即道:“十招?”

    他之前不用半点儿内力她都不是对手,他要是认真和她打起来,她在他手上过三招都悬。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助她走捷径练武,将来在他手上过十招未必就是难事。“看你对皇叔我的容貌如此喜欢,总是一副贼心不死想来轻薄的模样。”

    萧云昭说着,唇角微扬,“就给你个机会。”

    温玉礼觉得他是在逗自己玩,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岂能退缩,自然是答应了下来,“行啊,我会好好练功的,争取在不久的将来让皇叔你当上我的情夫。”

    “你歇息吧,本王也该回去了。”

    萧云昭站起了身,临走时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温玉礼道:“不用管他,就让他在地上躺着吧,明天醒来,他只会当他自己睡得太熟,总不至于怀疑我这个病人把他故意扔地上。”

    萧云昭闻言,并未多说什么,转头离开了。温玉礼也躺下安心睡觉了。或许是因为萧云昭帮着调理真气的缘故,这一夜温玉礼睡得极为安稳,次日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而萧元祁在冰冷的地上竟也睡得很沉,她看向他时,他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他醒来之后,要是看见她比他起得早,会不会责怪她不给他添床被子?这么一想,温玉礼又躺着回去闭上眼,她实在懒得一大早跟他吵,且看他醒了之后会不会走。而萧元祁睁眼时见自己躺在地上,颇为诧异。他昨夜守着温玉礼,是何时睡着的他不记得,但他怎么会躺到地板上来的?他记得他是靠在床沿边的,莫非是睡得太沉,滑下来的?也不知温玉礼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连忙从地上起了身,回到了床边去探温玉礼额头的温度。额头不烫了,她昨夜脸色泛白,今早已然恢复了红润,果真像大夫说的那样,她没生病,只是太疲倦。他松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她此时的睡颜,睡着的她看起来不那么冷漠,恬静而秀美。他缓缓俯下了身。而温玉礼并未真的睡着,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萧元祁靠近的气息。这人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