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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黑暗之中是大海？苏墨心中想。

    再看，那团亮光，似乎从海上飘来了。

    它渐行渐近，如似希望。

    那团光渐渐变大。苏墨的双目微微一眯，极为专注地看着一切。

    最后那团光，停在了距离他大约几十丈远的地方。展目观瞧，这个时候苏墨才看清那竟然是一道白色的孤舟小船。

    那小船，宽不过三尺，长不过丈余。

    小船上撑起船篷，外罩轻纱帷幔，随风轻摇。船上不见船桨，更不见船夫。船篷内，传来淡淡的白光，里面似乎吊着一盏灯。

    借着那灯光，苏墨看得清。

    此时，苏墨心中一震。

    这个船，他在当初的大梦里见过一模一样，便似之前的莲花一样。

    这是梦境重现！

    呼——

    黑暗之中，有风抚来，似乎微微驱散了方才的冷意。

    然后，小船上那抹灯光，渐渐扩散开来。除了更为遥远的背景，苏墨目光所及的地方，基本上都瞬间明亮起来。

    水！海水！

    小船之下，果然都是深蓝的海水。而在海水里，每隔几丈便是一朵莲花。洁白如玉，不染纤尘。

    小船周围，布满了莲花。

    大海上，香气四溢；白光里，莲花摇曳。

    这一幕，苏墨都很熟悉。

    只不过，这一次苏墨没有看见大海中间的黑洞，也没有看见卷去诸多莲花的深处的漩涡。大海之眼，似乎不见了。

    那个船上真的有那个白衣老者吗？苏墨眉头一挑，想着曾经的梦境。

    而此时，小船的帷幔轻轻一荡。

    苏墨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看，那船篷里果然平躺着那个身穿白袍干瘦的老者。他安详地合着双目，似乎是睡着了。

    但是，这一刻苏墨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

    那是一具特殊的尸体！

    那个老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方才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这个问题苏墨早已被问过。

    上一次，在梦境里，苏墨回答——我就是我！我叫苏墨！

    然后，他的回答换来一声长长地叹息。或许，那不是对方想要的答案。所以，这一次苏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苏墨心中转了诸多答案，似乎都不完美。他是苏墨，他是萧落，他是慕容，他是冥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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