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在院试开始前两天,他们突然邀请我们过去,表面看似借钱,实则是想给我们下黑手,只是他们没有得逞,反被我们发现,所以那些做了手脚的饭菜,我们就让他们全吃了,至于他们不管落得什么下场,也只是自作自受。” “我知道这样的说辞很难有证据,还请学政大人传令各大医馆的伙计们,让伙计们前来辨认,我们五人里究竟谁才是买巴豆粉的人。”池云亭躬身道。 要是他们三个买的巴豆粉,那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拉到虚脱,他们自然有嫌疑,可要是他们自己买的巴豆粉,自己吃了?这总不能还是池云亭三人下的手吧。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面皮剧烈抽搐,没想到池云亭会让医馆的人前来,这,他们没有打点过医馆那边啊。 “医馆整天人来人往,谁能保证他们一定能认出人来?”有文人道,却恰好让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心里一缓。 是啊,医馆每天那么多人,说不定根本认不出来他们。 “认不认得出来,还得亲自过目一番不是。”池云亭道。 “哼,那些巴豆粉,也有可能是你们从别的地方买的啊。”看到池云亭一点不心虚,有文人忍不住挑刺道。 池云亭脸色闻言不由一正,道:“我池云亭是上元县的考生,途径柳江府,从来池泉州赶考的路上路线十分清晰,要是池泉州找不到线索,那就去柳江府,甚至可以查到上元县,我经得起任何查证。” 听到池云亭这么说,挑刺的文人不由讷讷,“我就只是随便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因为被污蔑的不是阁下,阁下自然能高高在上,要是被人污蔑的是阁下,只怕阁下现在比我还激动。” 眼看学政就要传唤池泉州各大医馆的伙计们过来,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突然高声道:“等等,我们也有证人!” “从我们被余川三人伤害心寒后,就一直致力于找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找到,还请学政大人也把他们传唤过来。”蒋玉文和刘长泰道。 池云亭三个想从医馆处入手,好在他们也不是没做准备。 只是等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证人过来,直让人一惊,因为来人居然是青.楼的老.鸨,说她手下的花娘还记得自己陪过余川。 跟医馆的来人比起来,青.楼老.鸨无疑更引人注目,是以虽然是蒋玉文和刘长泰后提的,青.楼老.鸨却先给他们做的证。 “云亭,沈淳,你们两个信我,我真的没有!”听到青.楼老.鸨污蔑自己,余川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池云亭眼睛不由一眯,看向学政大人道:“大人,在场的只有我们五人,若是青.楼人被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收买,很容易就能指认余川,既如此,池云亭请求大人来几个文人,让余川混迹其中,让人当场指认。” 众人不想池云亭会出这么一个主意,不过确实余川一个人很显眼,因为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孩子第一时间就能排除,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身上也有嫌疑。 “门外可有考生愿意上前?”学政大人看向府衙之外道。 听到学政大人的话,不少考生眼睛一亮,纷纷请命进来凑热闹。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慌了,还有给他们作证的青.楼老.鸨:“学政大人……” “怎么?莫非是几位不敢?若是记不清容颜,可就是胡乱攀附污蔑了?你们在说话之前可要考虑清楚,若是事情查明,真是池云亭三人所为,他们将会被剥夺秀才功名,而要是查明他们是被人冤枉的,你们故意污蔑朝中秀才,也是需要受刑的。”王学政对他们道。 蒋玉文和刘长泰还有给他们作证的青.楼老.鸨脸色不由大变,到底还是老.鸨经历多,更为老练,直接掩唇咯笑道:“大人,贱民怎敢做伪证啊。” “对,对,我们不敢做伪证的。”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反应过来道,不经意间擦了擦满额头的虚汗。 他们绝不能输,他们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如果双方终有一方需要身败名裂,那他们选择昧着良心把池云亭三个推入深渊。 一群文人走进府衙,靠近余川后,冷哼道:“别误会,我们可不是想帮你,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没有谁能利用我们。” 他们这样说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倾向。 要知道在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开口之前,有不少文人站他们,可是当他们把池云亭三个针对他们的原因说出来以后,在场的文人们也不是傻子。 有时候想要蒙蔽一个人,并不需要多高明的办法,最关键的是对方想要相信的就行。 在蒋玉文和刘长泰开口之前,那种朦胧的感觉一直保持在文人们心里,文人们未必没有察觉到其中疑点,可是比起理智来,他们更想宣泄自己科举不得的情绪,或者把气名正言顺的撒到旁人身上。 可是当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开口以后,一些眼红程度不深的文人再也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 他们都愿意“帮”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倒是走点心,把借口编的自圆其说一点啊。 对方找的破烂借口,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脑子踩在脚下不停摩擦,这一刻,要不是多年修出来的文化涵养,他们只想破口大骂。 当然他们是文人,不能不斯文,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出气。 余川的身形隐入众人之中,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还隐约看到余川把身上衣服脱下来让别的文人换上,他们心里不由猛地咯.噔,可惜不等他们看清楚,余川的身影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那一瞬蒋玉文和刘长泰只想放声尖叫,恨不得当场高声指出余川,可惜他们不能。 因为如果不能在众多文人里找到余川,那么他们证人的言辞官府根本不会采信。 很快指认余川的花娘被带上大堂,看到大堂之上人数众多的文人,花娘瞳孔骤缩,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求助似的望向青.楼老.鸨和蒋玉文、刘长泰两个。 这跟他们之前说好的怎么不一样啊? 花娘只觉得眼前男人们满身文气,身材修长,个头也都差不多,至于脸,有的让花娘陌生,有的则让花娘熟悉。 只是花娘也知道自己需要指认的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目光不由落到那些陌生男人的脸上,呼吸微不可见的一窒。 要是生面孔只有一个人也就算了,要是多个,那该怎么认? “怎么,这位姑娘是认不出吗?”池云亭看向花娘道,目光落到对方过分瘦弱的女人身上,对方甚至连颗棋子都算不上,而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个明明活着却没有任何自由的提线木偶。 “不,我认得出,那是我男人,我怎么会认不出。”花娘下意识反驳道。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身上有一个眼熟的配饰,花娘刚想张嘴,却是不等她肯定,就也从别的考生身上看到让她眼熟的配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是余川?。”已经有文人等的不耐烦道。 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一上来的功.夫,谁能想到花娘居然会这么墨迹,越是这样,不就越可疑。 “不,我……”花娘下意识后退,看向青.楼老.鸨。 青.楼老.鸨看她这幅畏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这里又是衙门,容不得她对对方打骂。 花娘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指向佩戴了余川配饰的文人,声音有些尖锐道:“他就是余川!” “噗。”下一刻众人的笑声响起,就算他们对余川看不顺眼,也觉得这一幕太逗了。 如果连余川都认不出来,又何谈给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当证人。 意识到这点,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的脸色就像打翻了五色盘,明明灭灭的好不精彩。 倒是老.鸨,依旧嘴硬,咯咯笑道:“启禀大人,那余川只去过我们花楼一次,咱们楼里的姑娘天天接那么多客,哪会特意记人啊。” 对方说的轻描淡写,内容却直让人毛骨悚然,加诸在旁人身上难以言喻的痛苦,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快乐的源泉,老.鸨是青.楼女子们的刽子手,嫖.客们就是帮凶。 池云亭最后问老.鸨一次,“你真确认,当天去青.楼的是余川,而不是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 “哎呦,都这时候了这位小文人依旧坚持冤枉这两位考生,这真是不知该叫奴家说什么是好了。”看到是池云亭站出来,老.鸨态度不以为然道,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池云亭不再看对方,只朝学政大人躬身道:“还请大人彻查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钱财来源一事,想必一定和青.楼脱不了干系。” 青.楼为什么要帮蒋玉文各位刘长泰做伪证?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人手里的钱又是从哪来的?总不可能是老.鸨善心大发,帮他们两个吧? 可以说就是那笔钱的存在,才让双方之间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要是没有那笔钱,自然是池云亭三个的说辞更为让人信服,可是当蒋玉文和刘长泰拿出那笔钱,池云亭三人的说辞就再也站不稳脚。 池云亭几人的力量有限,只能求助于学政大人。 学政大人从头到尾都很少发表意见,闻言只道:“先让医馆的伙计们认完人再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