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刀刃压上果肉,扯出一圈长长的皮,最后咔嚓断了,掉入桶里。 突然听郑玉成不明显地“嘶”了一声,紧接着吮了一下,把手往里藏。但藏是藏不过的,王叔赶忙从医药箱翻出个创可贴,把他拉去卫生间冲洗。 林伯终于看不下去:“都够了,这是飞来横祸,老天爷要降灾,不关任何人的事。一个个吓成这个没主心骨的样子——文港,你检查完了也回家吧。” 郑玉成捏着包创可贴的手指,陈文港已经站起来。 “那林伯你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王叔把两人送到楼下:“我就不送你们了,等有人替班我再回去。” 郑玉成终于笑了笑,但也笑得不大好看,请他在医院招呼好林伯和郑秉义。 再一回头,陈文港已经朝门口走去。 郑玉成跟在后面,经过一片草坪,突然疾跑两步,上前抓住他肩膀—— “文港,我们谈谈?” 私立医院环境清幽,绿化做得像是公园。 湖边一条浅色长椅,陈文港一晚没睡,已经困倦不已,他走过去,自己先坐下了。 才看郑玉成,一寸一寸地审视:“你要谈什么?” 郑玉成踟蹰地望着他,却没跟着坐下,慢慢屈下一边膝盖,降低高度,和他视线平齐。 “我昨天喝成那样是因为……”他自嘲笑笑,有点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又做了件丢人现眼的事。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回家。文港,真的没可能回头了吗?” 说罢,却对上一双幽幽的琥珀色眸子。 然后陈文港却没忍住打个了哈欠:“你是郑家的少爷,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坎上过不去。” 良久,郑玉成深深呼出一口气:“知道了。我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挺没意思的。” 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 或者是不想动,他现在精神也好不哪去,宿醉醒来,得知发生了这么多事,郑玉成的脑袋突突地跳着疼,像有人拿着小锤不停地敲,以至于恨不得有人痛快给它一击算了。 “对了,不过昨天你们一起喝酒,是尤安平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陈文港想了想告知他,“后来王叔还去跟他们确认了你的行踪,你还是给别人回个电话报平安。” “他给你打电话了?”郑玉成那时候是断片的,“他说了什么?” 陈文港却没直接回答,摸索着手机边缘,望着他,似乎思量什么。 郑玉成不明所以,只是凭直觉体悟到,即将到来的是一个审判的瞬间。 其实也不是那么要紧的事。陈文港盯着他,终于慢慢出了口气。 以防搞错地址,昨天尤安平大着舌头报酒吧名的时候他点了下通话录音—— “……我说你怎么辜负了老郑,让他喝成这样……” “他对你怎么样,你该心里有数,够白眼狼的……” 郑玉成脸色变了几次,讷讷辩解:“你也知道,尤安平他们那几个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不积口德。你别放在心上……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他是喝多了说胡话。” 陈文港慢吞吞地说:“可能我一天一夜没睡,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所以说什么你不用当真。只是这么多年了……你的一个一个朋友,到底是说胡话,还是只是看不起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