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二合一-《菟丝花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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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淘汰的自然垂头丧心,而留下来的一样满心忐忑。
第二场结束,阮柔和曹娘子肉眼可见地都放松下来,显然是对第三场有信心。
回去的路上,曹娘子已经打听到三十人的身家背景。
她道:“今年跟以往差不多,有二十名是青州府,还有十人是外地来的。
青州府的制香世家以陈、田、钱、秦四家为主,他们的水平基本就代表了青州府的水平。田家和秦家这几年都没有特别出色的制香师和香料出来,只是靠着老方子在撑,商会举办大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开发新人、调制新香,所以这两家对你造不成太大威胁。”
阮柔微微吃惊,不知她对自己哪里来的信心。
“最要注意,就是陈家和田家,陈家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发觉了不少天族中有天分的子弟,几乎每年都有一两款不错的香出来。”
“至于田家怎么说呢,”曹娘子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解释有些困难,“跟陈家培养本家子弟不同,田家一视同仁招揽所有年轻、有天分的制香师,所以实力很强,且人数众多。
而且,田家今年跟陈家联姻了,目的就是为了更大程度霸占海上贸易,所以他们肯定对今年的大赛势在必得。”
阮柔大致明白了当前形势,陈家和田家、以及其他家可能会出现的黑马。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不能赢并不重要。你现在进了前三十名,也算踏足这个圈子的顶层了,等比赛结束,我就带你去跟其他家的调香师认识一番。”
曹娘子挂心生意,尽管天色已经不早,两人还是拐了个弯先去店里。
这一去,反倒把阮柔给吓住了。
“爹娘,小石头,你们怎么来了。”看见人的那一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们来看看你。”阮母有气无力地回着。
四天的路程实在累得够呛,尤其中途商队一辆马车的轮子还出故障,耽误了半天,直到未时末他们才寻到了闺女说的朱雀大街,又磕磕绊绊寻到了春林香斋。
到了之后,他们是又累又饿,偏偏女儿还不在。
店里的伙计倒是说可以带他们回宅子里先休息,可他们不敢跟着陌生人跑,这偌大的府城若是把他们卖了,那是找都没处找去。
阮柔十分心疼地看着三人,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算了,你们先跟我回去吧。”她转头看向曹娘子,“金姐姐,如今城里的客栈都满了,还得麻烦我们在宅子里给他们腾出一间房来。”
“这有什么,自家人尽管来住就是。”她极为熟稔地打招呼,“叔婶,你们就安心地在府城住上几日,吃喝都由我来安排。对了,你们来得正正好。慧娘如今正在参加调香大赛,明天啊,你们就跟我一起去瞧瞧,也给慧娘鼓鼓劲。”
阮父阮母还是第一次听说制香大赛,但不妨碍他们觉得自家闺女厉害,此刻与有荣焉地抬头,再不复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
此时天色已经微黑,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阮柔直接将三人带到宅子,至于行李则是让小伙计帮忙送一程。
可能因为年纪小,小石头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一路上看着左右的高楼林立,忍不住叽叽喳喳个没完,最后还是阮母嫌烦才让他止住了话头。
回到宅子里,饭菜已经做好,此时也来不及再加菜,好在菜有的多、一桌子荤素俱全,也过得去。
吃过饭,曹娘子很有眼色地离开,将空间让给了一家四口。
阮柔又是问了一遍,确定一路顺利,这才问起他们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来了。
阮母此时倒有些扭捏,这么大的人,竟然一时冲动都没提前打声招呼就来了。
倒是小石头,丝毫没有心眼,直接就说了,“爹娘和我都想你了,担心你在府城过得不好,过来看看。”一副乖巧好弟弟的模样。
这话说阮父阮母她还相信,小石头纯粹就是想来见见世面。
但人来都来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好好留人在府城住几天,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到时候也好将人留在府城。
一家四口闲聊家常,气氛温馨和乐。
阮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制香大赛是怎么回事儿?”
阮柔遂又细细解释,待得知是全国性的大赛,女儿还进了前三十名,不由得大为惋惜。
“要是我们早两天来就好了。”阮母亦是同款的惋惜表情,仿佛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阮柔无奈,解释道:“明天的比赛才是重点,你们来得正好。”
三人遂又开心起来,忙说明天一定要赶早去看。
“爹娘,你们赶路都累了,要不明天晚点起,多休息一会子吧。”
“那怎么行。”两人异口同声回绝。
尤其阮母,振振有词道,“你这都进入前三十名,要是得了第一,那可就是制香的状元郎。”
阮柔哭笑不得,读书做的是学问,考的是当官,而制香再厉害也不过一届匠人商贾,两者压根没有可比性,但她到底不忍心拂了爹娘的好意,答应下来。
“那你们今天晚上先去休息,明天还得起早,等结束了,咱们再慢慢说也不迟。”
两人自然没什么意见。
曹娘子办事妥当,给安排了两间距离近的客房,洗漱之物一应妥当,她只有感激的份。
只是小石头到了陌生地方害怕,硬是挤到了一间房里,而阮母想着跟闺女说说贴心话,又跑到了阮柔的房里,最后变成了阮父带小石头、阮柔跟阮母一起睡的局面。
母女俩躺在双上,不料阮母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闺女,你那香真值三千两银子?”
阮柔当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敢情最担心这个呢。
她用笃定的语气道:“当然值得,只是我选了分成,这样以后绝对比三千两还要多。”
“三千两啊,”阮母忍不住喃喃,“慧娘,你这一辈子算是有靠,爹娘也不用为你担心了。”
阮柔闻言心头微酸,撒娇道:“娘,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娘也要给我操心一辈子。”
“傻丫头。”阮母嗔道,“还嫌我操的心不够多。”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只是有出息了,这是好事啊,趁人不注意,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来前的忧惧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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