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乌拉那拉氏的沉默在胤禛看来,更加剧了他内心不好的猜测,他依旧沉着脸道:“难不成,在福晋心里,竟怕我会抢你的功劳不成?” 吕雉一愣,身子没有跪,眼泪却是先掉了下来:“爷,我怎么会,从未如此想过……” 少女的泪瞬间烧灭了胤禛内心一半的火,他下意识抚着白玉扳指的手停顿了下。 眼泪一落,吕雉演戏的状态立刻到位:“我刚知道此事的时候,兄长便劝过我,此事不小,让我不要插手为好。但我想着,这是好事,不忍无人相助于白大夫,后来兄长们也都是因为我的请求才加入的。 那头牛跑了,我在事后也不断后悔,当日我实在不应该去追,被大家知道后,对爷来说,实在颜面无光。但爷对我温柔有加,不曾责怪,可这些日子,我这心里是百般……” 吕雉顿了顿,瞧着胤禛的面色黑气散了一大半,又道:“原以为这些时日不出门,大家慢慢也就会忘了。可谁知,今日万岁爷特地设宴,开口居然还是那头牛,我一时,一时慌了心神,这才全盘托出。从头到尾,实在不是有心欺瞒于爷,是我无用,惹爷生气。” 到了此刻,乌拉那拉氏这般剖析自己,将内心恐惧全摆在胤禛的面前,他的心头哪里还有火,乌拉那拉氏才多大,碰上这样大的事,思虑不周,震慑于天子之威,才“泄露”一二,哪里是想着要瞒他。 何况他们成婚不久,有一二秘密,自是寻常,是他重视乌拉那拉氏,小题大做了。 四阿哥自腰侧拿出绣着梅花的帕子为她拭去晶莹的泪珠:“是我错怪福晋了。其实仔细想来,这件事从你的口中告知汗阿玛,落入旁人眼中,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一桩。” 眼泪向来是女子天生的武器,吕雉自然不会白白落泪,小良人拿出帕子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度过了今天的第二次“危机”。 稍加一想,便知道四阿哥指的旁人无非是他的那些好兄弟们。 前头两位嫡长的阿哥爷才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排在后头的四阿哥刚成婚就出了这样的风头,大家会怎样想? 换成吕雉,那自然是要在这般能干的四阿哥还未成长前,就掐了他,灭了他的火。 今日牛痘一事,胤禛没有主动出头,由四福晋向皇帝开这个口,既没有隐瞒事实,又不露锋芒,确实稳妥。 没见永和宫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便知道今日这事在接下来宜静不宜动。 但吕雉这时自然不能透露出自己的聪慧,她眸间还盈着一汪水,疑惑看向小良人:“爷此话怎讲?” 胤禛心里正为自己刚发了脾气而内疚,自然愿意为懵懂的小福晋解惑:“牛痘的事是福晋一人主事,我事先毫不知情。如此他们只会觉得我又得了好运道,娶了一位好福晋,而非是我处心积虑,想要夺取锋芒。只是……” 吕雉又猜到了他的想法,她接下来是能独占一张拔步床了,不过她面上的疑惑仍在。 胤禛轻轻握着小福晋的手:“只是若要将此事坐实,我怕是要到书房去住上几日。你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再如何,我也得生一阵子的气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