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谢不倾掐着她的腰压出一圈儿的红痕-《谋千岁》


    第(1/3)页

    明棠垂眸下来,看着谢不倾那双苍白而精致的手就落在她的衣扣上。

    进一步,便是旖旎春鸣,交颈缠绵;

    退一步,也可偃旗息鼓,再度安眠。

    全在她手,任她选择。

    那是她从未受过的尊重。

    明棠两世,前世里沦落风尘,辗转异乡,纵使最终靠着在金宫之中学来的一身本领在南陈混了个从龙之功,也未必当真受过尊重;

    今世里,重回上京,因在暗中埋局谋线蛰伏,伏低做小,人前也未必能得几分薄面。

    而这位初初相见,便威逼利诱着她献身的九千岁,而今却拉着她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问她,她要还是不要。

    明棠眼睛一眨,又滚下泪来。

    她当真要么?

    一时之间似乎不曾想清楚,谢不倾也不如同从前一般压着她强要,只是摩挲着她的发顶,轻轻地啄吻她的脸颊:“皆在你。”

    明棠的手还压在他的腰腹间,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谢不倾见她似有退却之意,却也不着恼遗憾,只是欲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若是不要,这会子歇着便是,明儿我没甚大事,只陪着你料理你院子里这些乱糟糟的事物,可好?”

    明棠的手,这会子却还是探入他早已经被轻薄得十分凌乱的衣襟。

    她脸颊有些滚烫,还未褪下去的哀愁与一下子窜起来的不甘糅合在一起,驱使得她心中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天要她死,早已不只这一回。

    纵使死也死罢,也不应留下憾事,才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纵使这天要她死在今儿夜里,至少在这一件事上,她也值当,死而无憾了!

    她是心甘情愿,与从前喝醉酒时被谢不倾半骗半哄着共赴极乐不同,明棠似乎从未有这样一刻,不计前因后果地,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一场情事。

    “我要你。”

    明棠才哭过,嗓音软糯沙哑,谢不倾在黑暗之中的衣料摩挲沙沙声中听得分明,却犹有些不敢置信。

    她当真愿意?

    而明棠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我说,谢不倾,至少今夜,我要你!”

    谢不倾终于听得分明。

    他那往日里都平静无波的黑瞳底,此刻如同骤然落入了一池的星火,银光碎碎,熠熠分明。

    “明棠,这是你说的,自别后悔。”

    “我明棠所言,一言九鼎,从不后悔。”

    谢不倾便解开了明棠的发。

    她今日睡得急,马尾也不曾散开,只是这般睡了,谢不倾此刻便伸手便抽去了她固定发丝的木簪,任由那一头青丝如瀑般垂下。

    她那才哭过,沾了梨花带雨的芙蓉面,便在这一头墨发之中,盈盈不可一捧。

    明棠却也不甘示弱。

    她含着一股子劲与气,伸手去解谢不倾松松散散挽起的发带。

    两人的发一下子交缠在一处,而谢不倾倾身而下,长指插入她的发丝间,牢牢地将她按自己自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胸膛。

    谢不倾炽热的唇便烙印在她的琼口之上。

    辗转反侧,勾动她的软舌与贝齿,好似要将她的气都吞入自己的腹中;

    明棠被吮得舌根都发麻,两人的衣裳早已经解开散落得不成模样,滚烫细腻的肌肤贴在一处,如同沾湿的绸缎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欲念与理智,前者飞升,后者坠落。

    她从未像这样一刻,不再避开唇齿相接时炸响在心中的雷动心跳声,只凭借着那一股子气,迎着谢不倾而上,卷入他的漩涡之中,与他紧紧交缠。

    唇角都被吮得破皮,明棠好似发了狠的小兽,手也缠上他的脖颈,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投入他的怀中。

    一点点淡淡的血腥气,反而激得人如同见了血的兽,谁也不肯让着谁,好似非要在这一吻之中占个上风。

    谢不倾的手,自她柔嫩的肩胛渐渐而下。

    处处点火燎原。

    明棠被他轻拢慢捻的动作弹拨地颤抖,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却仍旧要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竟学着谢不倾的动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掌下的肌骨无一处不韧而坚硬,明棠与他相触,更觉得自己如同卷入他山川大河之中的一叶扁舟。

    弄到狠时,她压着嗓子,憋着哭吟,也要一口咬在他的左侧胸膛。

    直到好似在唇齿间尝到了血气,她才松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