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剥开她的衣襟咬她-《谋千岁》
第(2/3)页
一半气恼惊怒,脑海之中剩余的理智都在叫骂,是这谢狗无理。
而谢不倾,眼底更是一片风暴云集。
方才在潇湘阁门口,明棠径直丢下他,他便不可自抑地想起来自己少年时常常陷入的那些梦魇。
那梦魇,昏昏沉沉,却总是来来回回地做着一样的梦。
有时候,是在乱葬岗无边的暗与深色里,是在疯犬与野鸦的交鸣里;
一成不变的是永恒的夜,是亘古不化的浓墨似的夜色,将他与一切都拢在其中。
谢不倾抬眼能见、五指能触之处都是永恒的绝望与血仇,好似在忘川血河畔如同行尸走肉,永生永世地与那些忘不掉的血仇禁锢在一起,孑孓独行,连生魂都被这地狱一般的泥泞污垢拖入烈火焚烧,难以脱身。
而那样的永夜荒原,却被一枚还带着体温的香酥油饼如同镜像一般打破,片片如碎裂的琉璃纷飞;
随后便是耀眼的骄阳日光流泻而入,暗色消弭。
骄阳被他捉到一缕藏在掌心,便在他心间被一生珍藏,刻骨铭心。
而他此后再去追逐,却再也不见那骄阳的踪迹。
他穷极一生,都在追寻那骄阳金乌的步伐,可明珠好似蒙尘,他无论在何处也不曾找寻到那骄阳,于最后所得,才知骄阳坠落于南野,永失那一日刻骨铭心的日光。
骤痛。
有时候,亦是在那高山险途里,是在一日看尽长安花里。
谢不倾见那永世不寻的骄阳却在金笼之中束缚,见她泣血如珠子,见她哀婉至极,于是将她救下,揽入怀中,一夜抵死缠绵,疯迷起伏。
可那是当真寻到了骄阳么?
正如同星宿列张,天明之后满天星辰皆要汇入苍穹之昴,再也难寻——那一夜的浪荡爱欲醒后,她亦身退至高崖,纵使身后万丈深渊,她也毫不犹疑,骤然跌落。
山高海阔,人间星河,莫别过。
仍旧骤痛。
谢不倾便是想起那般情形,便只觉得心中狠狠一抽。
不,他不允。
是骄阳南落也好,是金乌高坠也罢,谢不倾他,从来不允。
山高海阔,他便偏要破山涧,平沧海,上穷下尽也寻觅;
人间星河,他便偏要碎星辰,覆人间,火中取栗也不惜。
谢不倾的攻伐愈发凶狠,捏着明棠下巴的手也愈发地收紧。
可在真正收紧之前,又顾念着她实在娇气,于是他又松了手劲,只这般捧着她的脸儿,深深吻去。
明棠生疏又笨拙地被他拖着滚落无妄欲海,又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比从前数次,他的动作着实是要粗暴得多。
她一半儿在欲海汹涌的翻滚里被裹挟着带上云端,一半又被这步步紧逼的动作带来的丝丝疼痛拉下巅峰,上上下下,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这一吻,着实绵长,像是这般用力,便能听到她的心,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念着什么。
即便是眼里心里皆没有他,也不能有旁人。
她是他掌心琳琅的月色,是他心间耀眼的骄阳,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谢不倾几乎要这般就将她吞吃入腹。
也唯有明棠着实是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谢不倾才会给她渡一口真气,却从始至终都不曾松开于她。
好半晌之后,谢不倾才松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
“抖得这样厉害,是怕了本督?”
他的凤眸之中晦暗不明,手却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嗓音喑哑。
明棠大口喘息着,眼角都染上迷迷的绯色。
谢不倾如同着魔一般看着她红润的唇,那一张琼口已然被吮吸得艳红——他便控制不住地以指腹去抹开二人交融在一起的水润,将她的口唇都涂抹得如同上了口脂一般丰盈诱人,引君采撷。
明棠愈发抖得厉害,脑海之中迷瞪瞪的,只觉得他的指尖也好似着了火,从哪里划过,哪里便像是燎原一般,又怕又烫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