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夜风流-《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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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得极远了,才有人敢叹息:“大人无欲无求,从前也只有杀人的时候才觉得有些趣味,我原还以为此事一毕大人心情能好些,叫咱们兄弟们也松快点儿,倒不知如今怎么动了怒似的,人都懒怠动手了,竟回京去了?果然其意难测。”
正在剖尸的黄巾吊起一双三白眼,看他一眼:“蠢东西,能叫大人调头就回,必是那事儿比这事紧急,只是不知京中有什么事儿能叫大人这样动气。洪金,你那消息是从哪儿收过来的?”
洪金正是方才送信笺过来的那个,他一边将残肢断臂皆清到一边去,一边随口答道:“我哪儿知道,用的海东青,外派的任务罢。”
“海东青都用上了,有这样急?咱们手里头几时有这样急的外派任务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几人在尸山血海之中言谈,也不过是说说解解无聊,哪知那一匹大宛宝马日夜兼程,几乎是一路未停,北上回京,夹着无名火,搅弄得飞雪都要消融。
自然,此话暂是后话。
阿丽醒来的时候,明棠已然不在静室之中,怔了一会儿,有些失落。
她自个儿蜷缩在地,身下一团脏污,浑身粘腻,汗渍竟然还未干。
愣了好一会儿,阿丽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寻了身下衣衫最脏的一处,以散落在地的发簪刺破手指,按了几滴新鲜的血迹在其中,宛如落红。
主子的温泉她是用不得的,故而虽是这一身狼藉,阿丽却也只得穿好衣裳,先回自己的屋中去。
穿衣裳的时候,阿丽都犹觉得自己昨夜承欢太过,头都发晕。
难免想起昨夜记忆之中明棠与自个儿一夜的抵死缠绵,身子都发软——明棠那药丸也不知是何好物件儿,她吃了之后便坠入欲河,感官都似浮在云端,几乎是翻来覆去地缠在一处。
小郎君瞧着年纪小身子嫩,却不想这样孔武有力。
那如梦似幻里,小郎君眉眼泛红的模样实在叫她心肝儿颤颤,着实勾魂夺魄,甚而叫她都动摇了心神,觉得若当真能有几分宠爱,安心梳了头发做她的通房,这也胜过太多人了。
但阿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绯色的脸颊一下子又苍白了下来,只能匆匆忙忙地往外头走。
却不知她一出门,便碰见在外头候着她的双采与鸣琴。
鸣琴看着她,瞧见她裙摆上的血痕,眼中有些忍耐的怒意,却并不骂,而是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冷冰冰地说道:“这头一回这般伺候,也不带件衣裳来,叫旁人看见了你这一身狼藉,是小郎面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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