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棠心中很是烦闷,她极厌来癸水,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脾气亦变得大许多,此刻也不想管她听不听得见了——听见了又如何,去告她的状呗! 出门的时候,鸣琴为她披上一件大氅,知道她来癸水就痛得死去活来的缘故,目含担心。 刚才一言不发的摘星见鸣琴忧心忡忡,居然开了口:“担心什么?你这小小使女是质疑千岁?” 她甚至一抽腰间绣春刀,吓得鸣琴打了个抖。 明棠眉头皱起,按住了摘星的手:“她是我的使女,不能跟着我自然担忧,你倒在我的府邸里发脾气?” 摘星的眉间也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收了刀,脸上沉沉的。 “回去吧。”明棠让鸣琴回去了,看着摘星。 她倒想知道,这大半夜的来请她,难不成要翻墙出去坐车马? 却不料摘星径直将明棠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脚尖真气一点,竟是直接飞跃了出去,随后起起落落,在斗角飞檐处以轻功行走。 这原本潇洒帅气,可明棠畏高,金宫曾将她关在纯金打造的笼子里,悬于高台之上,以此新鲜噱头供人赏玩。那笼子摇摇晃晃,稍有不慎便会从缝隙之中摔落,她是当真恐惧厌恶这般感受。 且摘星抓她,好似抓犯人一般,明棠被她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胃部正顶在她的肩胛骨处,顶得她几欲作呕。 她亦与摘星说了,但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小,尽散在了风中,摘星并不领会。 一路风声呼呼,明棠不敢往下看,只能闭紧了眼;而闭着眼睛,胃部被顶着的感觉更是放大似的难受。 她也不知谢不倾是不是有意要折磨她,总归这女卫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大尊重,又将她弄得这般不适,心中郁气堆叠。 等摘星不知走了那条路进了西厂之中的某处院落,将明棠放下时,明棠已然头昏脑涨,面容惨白。 这处院落,竟也是个几层小楼,楼题“沧海楼”,只有顶层亮着灯。 摘星于楼下朗声传音:“千岁,人送到了。” “你下去,叫她自己进来。”谢不倾的声音淡淡。 摘星没多言,就这样绕过明棠走了。 明棠看着那一层层的台阶,满腔烦躁阴郁不知如何纾解,摘星方才走过她身侧时,似是面结寒霜,明棠也不知她不耐烦些什么。难不成她在所谓从龙卫高官厚禄的,便觉得半夜来请她这活计上不得台面? 可叫她来请自个儿的是谢不倾,她朝自己甩什么脸色? 明棠深吸一口气,自我纾解郁气,扶着楼梯向上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