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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甚至在怀疑自己。

    会不会是错了？

    会不会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根本没有对的地方。

    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陷入这种自我否定，自我怀疑之中。但它感觉在黑暗里已经过了很久，甚至是无数个年头，可还是在黑暗中，它没办法不怀疑自己。

    就在这时，它突然一怔。

    可是，错的又是什么？

    自己原本的想法是什么？

    一时间，它完全懵了。

    对啊，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就连这一点它都不知道，却一直在思考。

    自己最原本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努力回想，不断努力，终于在过了很久之后，它好像记起来了。

    灵？

    一物化万物的灵？

    可是当记忆出现后，它又否认。否认的并不是记忆，而是这个记忆本身。

    怎么可能一物化万物？

    就说这里，哪有万物？哪有一物？

    这里只有黑暗，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黑暗怎么变为万物？更具体说，黑暗怎么变得明亮？

    黑暗能转为光明吗？

    真的来到这里，它完全不这么认为，深深对原来的道路产生怀疑。

    可是，就这样过了很久后，它却又再次怀疑。

    黑暗，真的不能转为光明吗？

    如果不能的话，刚刚的光又是什么？

    付雨并不知道，自己的突破过程，对黑暗中的黑暗产生了极其严重的误导。这本不该出现的星光，让它的思绪变得更难。

    就像是正常的机巧中，突然出现一个毫不相关的机关。就像是在阵法中，突然出现一个莫名的规则。

    想通的难度，骤然上升！更何况，黑暗中的黑暗根本无法像正常情况一样思考。就算过了这么久，现在的它也几乎只能单方向思考，无法同时思考两件事，哪怕是一件事的两个方面！

    而在思考混乱了很久后，黑暗中的黑暗做出了一种改变。

    会不会是自己错了，但错的没有那么离谱。

    只是错了一部分，或者，方向是对的，但不够渗入，不够深奥，还没有看清本质？

    黑暗与星光并不排斥。

    黑暗不是真正的黑暗。

    世界不是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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