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张三弟,你莫不是在诓你老哥吧,这殿下是什么人,可是我们昌邑国头上的一片天,哪个吃了虎胆的家伙,竟然敢讹他的钱,是嫌这粟不好吃,还是嫌这麻不好穿了?” “诶哟,这伱就孤陋寡闻了不是,这殿下是昌邑国的天不假,但是这天也只是下不起雨的天,你看殿下一年能在国中露几次面,他和那庙里的神像也差不了太多,只不过是摆设罢了。” 张三看关二听进去了,才接着说道:“我听说是那相府里管钱的啬夫,在给我们发钱的时候,多报少发,从中吃了这差价。” “这还了得?!这可不就是偷吗?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关二说完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这……这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不会,殿下八成是只想要我们去做个见证。” “那、那是要去相府吗?”关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脸上有一丝惧意,毕竟百姓对官府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关二哥莫怕,这殿下虽然无甚实权,但那些当官的,明面上也是不敢招惹他的,我们如实讲出实情,必定不会为难的。” 张三的解释让关二的神色稍稍恢复了正常,但是后者旋即又换上了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 “怕也不怕,就冲着殿下给我喝的那几斛酒,哪怕是要老汉我去走一趟郡狱,我也敢闯一闯!” 关二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像是一个卑微的漆匠,反而像是那豪迈的游侠。 “那是自然,俺也一样。” 老哥俩对视着点了点头,似乎下了一个大大的决心。 “张三弟,我有些尿急,去寻一个茅房。” 关二说罢,站起来就朝偏院的另一端走去。 “关二哥切莫说与他人听,切莫说与他人听!” “晓得了,晓得了!” 关二匆匆离去,但是并没有走出院门。只是在偏院门口转了一圈,四处张望一番,找到了其他几个相识的熟人,凑过去和他们交头接耳切切察察地说了起来。 张三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这关二哥,还真是嘴上少了一根栓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