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清毫无形象,趴在桌上,她微醺迷蒙的双眼看着坐在眼前的瑾瑜,醉眼朦胧看不真切,如梦似幻,抬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却够不着,她傻呵呵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像一团雾,让人看不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瑾瑜没有回答她的话,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她身旁,弯身将她抱起。 她抬手摸着他坚毅的下巴,呵呵直笑:“瑾瑜,你是个反派还是一个正派男主?” 瑾瑜听不懂怀中小女人的话,只当她说了醉话,抱着他进了房间。 绿枝已经将姜景铄哄睡下,守在一旁,见到主子抱着醉酒的夫人进门,福了福身便走了出去。 将怀中的小女人放躺好,瑾瑜看着傻乐的她,眼神里从未有过的柔意,他修长的食指放在嘴唇前轻轻“嘘”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儿子。 姜澜清顺着他的方向,看到熟睡的儿子,虽然醉了但她还是知道,不能吵到儿子,看到儿子熟睡的小脸,她的内心被满满的幸福填满。 身子朝着儿子靠近,随后伸手轻轻揽住他,闭上眼睛。 瑾瑜坐在炕边,静静地看着姜澜清,再看看姜景铄,他都有些羡慕儿子了。 直到姜澜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瑾瑜才脱掉外袍,鞋子上炕,躺在姜澜清旁边,随后在背后把姜澜清搂住。 姜澜清做了一个梦,梦中听见瑾瑜给她说了好多话,还说敬她酒是她为他生了铄儿,辛苦将铄儿养大,把铄儿养得特别好。 她很想问他,他对她有没有感情,不知怎的,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还听到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醒来后的姜澜清一句话没记住。 这一觉姜澜清睡了很长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她躺在床上醒神,除了村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四周静悄悄的。 安静得有些诡异,虽说今天大年初一,铄儿不需要读书,但也不能没有一点动静。 她猛然坐起身,靸上鞋,拿起床边的外袄披上,便开门出去。 开门时一阵风袭进屋里,吹动了炕前桌子上一张写满字的纸,随即又归于平静。 “铄儿,绿枝,你们在哪儿。”姜澜清找遍了屋里屋外所有地方,一个人也没看见,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陆云峰也不见了踪迹。 她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如果不是村子里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她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是不是去村子里拜年了? 在这清河镇,大年初一,可以带着孩子去好友家拜年。 可是瑾瑜和陆云峰都不是那种性格的人,不可能去村里。 凡事也有万一呢!姜澜清自我安慰地想到,快速的擦了一把脸,随便把头发盘一下,便朝瓦房村赶去。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果然看见凌乱的脚印往坡下去。 姜澜清随着脚印进了村子,脚印便消失了,只因进了村,每户人家都把自家门前的雪扫净,她最先想到的是杨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