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不到以前。 他身上背负着的使命太重,不允许他有儿女情长,不能拥有普通人的快乐,在他的人生里,有那么一段简单而美好的生活,是上天给予的赏赐,他会把那段记忆,深深的镌刻在心底。 渊鸿深邃的眸子里看不清他的想法,只是看着姜澜清的手腕,久久才道:“你需要什么?” 姜澜清听到这话,脸上浅浅的笑容瞬间凝固,心底划过一股无形的撕扯,有那么一丝疼,但想到她和瑾瑜的身份的差距,便将这份疼痛紧紧收起,她早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了,不是么? 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说几句关心的话,或者抬杠似的说谁需要你救什么的,没想到他直接来一句你需要什么? 是在问她需要什么报酬吗?难道在他眼里,她是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人? 初见瑾瑜,他虽然浑身是伤,他周身的清贵之气,加上身上的华贵的锦袍,这一切就该说明他身份不简单,明知不可以,却在每日的朝夕相处中,让她的心一点点沦陷。 心里期盼着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分离永远不要到来,可惜,天不如人愿,这一天还是来了。 直到分开,她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以为此生不会再见。 事隔将近一月,再次相见,他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眼里再也看不到当初对她的那份关怀,有的只有淡漠和疏离。 心里是无尽的落寞,面上不表,道:“什么也不需要,这是我做为医者的本分。” 虽然姜澜清隐藏得很好,但眼里闪过的黯然还是被瑾瑜捕捉到了,他拳头紧了紧,深邃的目光强自转到别处:“我觉得你应该有需要的东西,条件任选。” 姜澜清想说想要重回到以前的日子可以吗?但看到瑾瑜高高在上的样子,心底莫名火起:“那就把酒馆还我。” “除了这个,或者我可以给你开一家比好运还大的酒馆。”瑾瑜眸色深深,沉下脸来。 “不需要,我只要好运酒馆。”姜澜清性子里也有那份执拗,她也有她的坚持,答应过候叔,那她就得做到。 瑾瑜一脸疲惫,刚要说话又咳嗽起来,姜澜清见此,想要上前,想到他刚才的行为,又退了回去,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道:“容我考虑。” 屋子里气氛陷入僵持,两人瞬间变得沉默。 “笃笃笃”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压抑,瑾瑜道了一声进来,便见青竹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的药碗散发出阵阵药香,还有袅袅热气升腾。 “主子,该喝药了。”青竹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好,看来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想到主子身上的中使命,在心底叹了口气。 瑾瑜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随后躺下,显得很疲惫。 姜澜清见此,对青竹道:“你家主子要休息,你给我找个地方,我累了。” 忙活了一天,加上消耗不少内力,她也很累。 “客房早已收拾妥当,姜神医请随我来。”青竹端着空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澜清看了一眼瑾瑜,见他闭着眼睛,似睡着的样子,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跟着青竹离开。 在她转身出去那一瞬间,瑾瑜深邃的眸子倏然睁开,正好看到姜澜清背后早已干凅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