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天气也冷了,姜澜清一早起来,就去弄了一些柴火烧炕,把炕烧得热乎乎的,几个女的坐在炕上一点也不冷。 听着偏房里的朗朗读书声,罗三慧别提别高兴,现在整个村子,就只有他家小石头有书读,她能不高兴,这两天早上,她都要求小石头在院子里把头一天读的背诵一遍。 邻居们都来问她,小石头是不是进镇上念了私塾,怎么会识字了。 她也没隐瞒,把这事给他们一说,他们也说要送孩子来念,一听她说陆夫子不再收学生,顺便说了一嘴,姜澜清带着她们做手工活,两天挣好几百文。 却不知道这事让姜澜清很难做。 有的人家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去念书,再听说陆云峰还不收学费,这么好的事情,他们肯定不能错过,遂有孩子的人家组在一起,全去找了里正。 今天姜澜清没有跟她们一起编络子,而是和赵星玥一起进山砍柴过冬,顺便采集一些艾蒿回来,制作一些艾柱,听赵星玥回来说,她娘经常用艾柱,用姜澜清画的穴位图灸,他来的时候,张氏已经能看清东西,身体也比以前强了不少。 既然有用,姜澜清就要多弄一些,艾灸不但能治病,还是养身的好东西。 “师父,师弟真的说要把艾灸柱推广出去吗?我觉得可行,我娘就是一个最好的列子。”赵星玥听说唐玉璋有把艾柱推广的意思,也很支持。 “这事以后再说吧!”姜澜清做艾灸不是为了推广,而是为了方便,有的远的病人,需要针灸,她就不用亲自过去,只需要给一张特定的穴位图,再给一些艾灸柱,就可以了。 赵星玥手麻利地剃掉树干上一些枝丫,看了一眼在揽艾蒿叶的姜澜清,嗫嚅道:“师父,徒儿有件事想与你说。” “嗯?”姜澜清头也没抬。 “师父,我那天晚上给陆夫子撒了活麻粉。”赵星玥想了想还是亲口对姜澜清说的好,这些天他精神饱受折磨,只要一看到师父和陆云峰说话,他就害怕,还不如说出来,伸头一刀,要死就死痛快点。 姜澜清知道赵星玥一向很懂事,绝对不会无端端这样做,他这样做一定有什么理由,想听听他怎么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对你态度不好。”赵星玥声若蚊蝇,姜澜清还是听见了,她叹了口气:“师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我们学医的人,最先学习的不是医术,是品德,为什么有的人总说某位大夫医德高尚,才会说其医术精湛,不就是这个理,你就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而报复别人,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赵星玥想了想,确实如此,他开口道:“对不起师父,我错了,徒儿再也不会那样做。” “你应该亲自去给陆先生道歉,身为一个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姜澜清道。 “徒儿记下了,回去就给陆夫子道歉。” 师徒俩都是家里做饭的人,两人到十点来钟就得回去做饭,回到家门口,却看到满院子的人,这是怎么了?师徒二人相视一眼,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