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翠花避开旁人的视线,悄悄回家。 既然决定要离开,她相信白柳,也不想给他们以后添麻烦,必须小心为上。 而白柳一家三口也收拾好去县里。 临近过年,来往于大队、公社和县里的人很多,辛苦了一年,盼的就是新年,有条件的做身新衣服,没条件的也要吃点好的。 他们对外人好奇和带着深究的目光置之不理,直到路上人少了,才长舒一口气。 糖豆坐在宋嘉应的自行车后座,撅嘴:“他们真奇怪,我有那么可怜吗?好像一副你们马上要离婚的模样。” 白柳忍不住逗她:“万一我们真离婚呢,你跟着爸爸还是妈妈?” 这简直是从古到今都极难回答的问题,糖豆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真幼稚啊。 “肯定跟我呀,你看糖豆跟着我都长高了。”宋嘉应说起来颇为得意。 白柳嗤之以鼻:“你就吹吧。” 糖豆忽然插进来一句:“那我还是跟妈妈吧,爸爸能回来找到我们。” 或许上次宋嘉应忽然消失,又再次出现的事情带给糖豆的影响将会延续很长,但在糖豆的心里,她坚持认为爸爸一定不会不要她们。 大约是被宠大和偏爱才有的底气。 宋嘉应当即点头:“当然。”再多的话却不好多说。 白柳并没有深究这个话题,他们不想让糖豆知道一些事。 说到底有父母担心的孩子和没有父母记挂的孩子不同,福宝和糖豆在一起对比并不明显,但与翠花的对比却极其强烈。 翠花需要时刻为自己操心,哪怕所求不过是安稳长大,或者一丝父母的温情,却求而不得。 反观糖豆,似乎有天然的安全感。 “妈妈,”糖豆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叽叽喳喳,“妈妈,你等下可以陪我去一下供销社吗?我想给翠花买点东西。” 白柳微怔,糖豆给翠花买东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