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份礼物-《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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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未曾自持武力得理不饶人,不得不让人敬佩,乃至不敢去违逆。

    仁义道德,这四个字说来容易,谁都能够挂在嘴边,可真要奉行何其之难也?

    那个人的确做到了,所以他们很服气,无论是不是被武力所慑服,皆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过来。

    如果对方是个赶尽杀绝之人,此时迎接夏朝的绝不是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而是无数被逼无奈拼死一搏的大军。

    顾担没有竭泽而渔,他们也没有鱼死网破,这对谁都好。

    “朕我是个俗人。”

    大越前任皇帝有些无奈的说道:“实在揣摩不了此等高人的心性。”

    穷的够久,就难免有些小家子气。

    简单来说,便是道理我都懂,能不能给个准话?

    也好让人心中安定!

    “有什么不好揣摩的?宗师之上你不熟,宗师你还不熟悉?”

    大雍前任皇帝微微耸肩,“想想大部分的宗师是什么样子,也就差不多了。”

    此话一出,大越前任皇帝一愣。

    宗师是什么样子?

    武力自然是不必多谈。

    如果放下武力,大部分宗师其实是什么样子呢?

    作为昔日极尽权势的皇帝,宗师并非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们知道的并不少。

    当个人武力来到了尘世的顶峰,后半生无路可走,这些人还能做些什么呢?

    大多数宗师的选择是不断放纵自己的欲望。

    比如取那么几百几千个妾室,比如游戏人间一去三十年,比如追寻那渺渺无踪的先天之境,比如在一个即将崩坏的国家举起反旗,比如创建一门学说伸张心中道义.

    这些都是个人的欲望,当然,高尚些的也可以喊做理想。

    路不能走到尽头,对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悲哀;而路已经走到尽头,前方无路,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悲哀?

    甚至不下于前者。

    位及俗世顶峰的宗师,便是如此。

    这也是绝大多数宗师会选的路,他们大多已经能够凭借着心中的心意去做事,别管能不能成,你就说做没做吧!

    除此之外,大多数的宗师,其实都很孤独。

    是的,孤独。

    唯有在面对同辈之人,乃至同层次的强者时,才能拥有颇高的谈兴。

    百二十岁的寿元,说来好像不多。

    但在这样的时代之中,能够活过七十岁的人又有多少?

    真正的普通人,哪怕没有面对什么天灾人祸、兵荒马乱的崩坏世道,可极端沉重的劳动,也早早就剥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力,能够活过四十岁都算是一种高寿。

    而想要成就宗师,即使从一开始便攀爬武道之路,没有三四十年的时间,也绝无可能!

    号称天生圣人的墨丘,也是四十岁之后才开始天下扬名。

    对于很多宗师而言,时间只会更晚。

    等他们成就宗师的时候,同时代的人,大概已经不剩几个了。

    在自身抵达顶峰,甚至身体相对于寿元来说正处于‘年轻’的状态时,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便是亲眼见到身边人一个个本就不多的熟悉的面孔渐渐老去。

    等他们真正熟悉和适应宗师的实力之后,还能够陪在身边的人,还有几个呢?

    非是宗师绝情绝性,自愿孤独,而是亲身体会到这一点后,很多人便开看了。

    不是同辈之人,还有什么好打交道的?

    过上个几年、十几年,可能人都不在了。

    多经历几次之后,哪怕原本颇为热情的宗师,也会被逐渐消磨掉那一份热情,以至于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离群索居,不显人前。

    如果宗师身上也需要打上些许烙印,那除了实力之外,孤独,无疑是最大的烙印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等到那位存在熟悉的人都逝去后,他可能就不留在大月.不留在夏朝了?”

    大雍前任皇帝有些疑惑,“可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么!”

    的确,除了顾担老去,或者国内有同层次的强者相抗之外,还有一个可能便是会自行离去。

    但在那之前,也得先等到他熟悉的人悉数老去,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才是。

    别的不谈,只说现在的夏皇才刚刚三十岁出头,这离老去还远得很呢,绝对比他们能活。

    这中间的几十年要怎么搞?

    总不能期待对方明天就大手一挥,拍一拍屁股就走,从此之后再也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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