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啊,20年,人生有多少个20年能让自己挥霍呢? 20年来,他已经远离权力的中心了,而如今,他再一次有机会可以自己去影响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而得到的,便是从掌权者手里露出来的残羹剩饭,就是些残羹剩饭,也是足以让人发疯的权力。 出乎意料的是,朱厚照只是说到此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以舟车劳顿,还是休养几日身体为上的理由让汪先安顿下来。 汪直摸不清楚作者到底在搞什么。但也只能先行谢过恩了。 等汪直刚要准备退出的时候,朱厚照却在后面冷不丁的突然说了一句:“进来容易,可要是留下这其中的难度,你心中应该有把尺子。 这些日子就在西山里先住着,刘瑾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先接手着去做。 等过些日子。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能不能留下来,还不好说。” 朱厚照这话说的是实话,想来汪直回京的消息很快就要家喻户晓,人人得知了。 面对这样一个祸患,文官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想来不久,就会逼着父皇和自己把汪直再一逐出京去。 而让汪直留在西山,避免抛头露面,就是为了减少把柄。 有的时候人在做,天在看,七分人力,三分天意,而朱厚照只能尽自己所能。 京师里定然不会风平浪静,果然,当天夜里,大人们在府中端坐,各家的心腹小厮如同串联一般,刚刚进了张御史府,不到半刻钟,出门转头寄去了王给事中家中拜访。 很快,就连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发现了这些日子朝中有所不同。 这几日的经筵,礼部少有的选了大唐,以此切入,栩栩道来,讲的是王朝如何依靠文臣而兴盛,宦官之货,乃至于废立皇帝。 东宫这边,杨廷和这几日来不断地向朱厚照灌输着正统年间,于少保何等雄才大略,力挽狂澜,匡扶大明社稷危难之时。 而那王振之徒,如何祸国殃民,魅惑圣上,土木堡之变,差点断送了大明。 朱厚照听了心里冷冷发笑,于社保的丰功伟绩,他自然是认得,而且他也认为这件事儿,是他们老朱家的确不厚道了,对不住人家于谦。 可问题是,人家于谦是于谦,你是你。你总不能因为让我尊重一下于谦就得无条件信任你吧。 这不就相当于你们这帮人吃着于谦的人血馒头,脸呢?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纷纷默契的装傻充愣,反正你说你的,我不知道。 至于汪直那事儿,你们去找太子去,反正圣旨是太子那边儿出的,你让太子来给朕说,否则朕一律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大伙心里都明白,这都是钱财,不算啥,重头戏,在后面呢。 本来有些人打得算盘就是通过旁敲侧击来使得陛下迷途知返,可眼看陛下视若罔闻,一些性急的御史和给事中们就坐不住了,得赤膊上阵了。 这其中,最按耐不住,已经隐约约成了御史和给事中们的领袖的华昶。 弹劾程敏政,扯出了科举舞弊这样的要案,使得华昶在官员中的声望和地位一下子就升了上去,更是被御史和给事中所追捧。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人家这效率,人家在搞事情,动不动就是搞的是这种天字号的答案,这简直就是,模范啊。 而华昶已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是将此视为自己再一次积累资本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时机。 在大明朝,作为言官是幸福的,毕竟太祖爷虽然是个农民泥腿子出身,可是他深知权力的制约和平衡作用。 太祖给了言官位轻权重这样一种特殊以小制大的地位。 至于之前太祖,太宗时期,这两位也过于心狠手辣,残虐暴杀,以至于这项权利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作用。 可弘治朝不一样啊,陛下仁厚啊,仁厚,就意味着碰瓷陛下的机会成本就大大降低了,成功率简直就上了一个档次。 大好的机会,放过了,就得扇死自己啊。 富贵险中求啊。 啊,今天有事,明早修改新文,抱歉抱歉,我一定尽早。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