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起-《三国之先锋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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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笑道:“呵呵,高人实不敢当,我本是吴郡一书生,有缘拜于大贤良师门下修习太平治世之术,道号众平……”
没等那少年说完,廖淳已双手抱拳在胸前,拜道:“太平道人济世扶危,久仰久仰!先生这是去何方云游?”
众平道人笑着回拜道:“就去你家乡中庐,后天师尊在城隍开坛施法布学,廖军爷可有空去听家师讲学?”
“好,一定去。我这趟正回家去,有几天可以住,后天一定去拜听大贤良师的教诲。”廖淳欣然答应,就这样一路上两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天,甚是投缘。至枣庄地界话别时已日暮西山,众平朝官道去了中庐,廖醇则抄小路回家。
廖淳的家所在的村子叫大树江村,因为村头有条大河经过,而河边又长着一棵参天大槐树,故而得名。隔着一大片空旷的稻田,大老远就能望见村子的标志性“建筑”,然而廖醇此刻已没有了一路上的兴奋。虽然太阳已经完全沉到了山的那一边,但夏天天色暗得迟,依然能够清晰的看见身边一大片原本应该是金灿灿的稻田,现在居然杂草丛生,想来是没人侍弄荒芜已久了,而远处的村子黑漆漆不见一星点儿灯光。
廖醇心中疑虑重重,不安越来越大,于是一口气奔到了村口。今晚的村子果然和往常不同,至少和廖淳没离开家哪会儿是不同的。往日里村口的大树下应该聚集着一大帮子人在那里纳凉,老胡头和狗剩他爷爷这会儿应该摆着车、马、炮,狗剩可能这会儿正吸着鼻涕看他的爷爷下棋,他和他爷爷一样,祖孙俩就好这口儿,当然边上肯定也还围着三三四四的那一大帮子人,唧唧喳喳的。观棋不语?啊呸!那是文人的玩意儿,咱们是平头布衣老百姓儿,唧唧喳喳的众乐乐才热闹呢。而自己可能这会儿 这会儿和泥鳅、二娃子他们还泡在大河里洗澡呢。
然而今天这个时候却静得碜人,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来不急多想,廖淳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家。家里也是一样漆黑一片,从外面望不到一星灯光。廖淳推门而入点上灯,发现屋内一片凌乱,母亲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病焉焉的。
从母亲口中得知村子里夏天闹了瘟疫,大伙儿都染上了,死了很多人,年轻力壮的逃出去一批,剩下的十个里有九个也染上了病,县里的狗官宴京不但不管,自家修宅院来村里抓壮丁,村里出不了壮丁就要要拿钱、粮顶人,村里今年没了收成哪来的钱粮,狗官说里正渎职把他吊起来活活打死了,村子里没了个往上报灾情的人,现在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村子快里快死绝了。
家里没钱廖淳是知道的,家道从父亲去世那年就没落了,不然廖淳也不会小小年纪出去当了兵,可母亲病得厉害,没药怕是拖不了几天了。母亲要廖淳马上离开,怕儿子也染上病。想不到离家许久,再次重逢竟要成为永阙,母子相对哭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廖淳朦胧中想起那白衣少年。
“对哦!”廖淳一阵欣喜,不由的喊出了声。“娘,有救了!”说着廖淳背上老母亲就朝中庐跑去。
廖淳背着母亲,一路边走边聊给母亲解闷,一会儿说说郏下的新鲜事儿,一会儿聊聊城防内卫的老军、二虎、汪大牛,以及正要去寻找的那白衣少年众平。到中庐城时已是酉时,正好赶在关城门之前,进得城来街市上已经人影寥寥了,廖淳寻了个小客栈把母亲安顿下,一宿无事。
第二天一早廖淳就出去打听那白衣少年和太平道众的下落,在中庐东郊的城隍庙果然已经是烟雾缭绕、人头攒动,个个头系黄巾,再往里走就看见台上端坐着一人,身着藏青道袍,右手持九节杖,左手于胸掐修罗莲花状手印,头系黄色丝巾(但与众人不同,丝巾的正中有一个太极阴阳图),花白的头发批散在肩头,双目半闭蚕眉舒展,眉宇间透出超乎宇宙天地的祥和与宁静,口中念念有词,洪钟之声抑扬顿挫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一左一右是两位护法,左面那位身着黑色道袍,虎须髯虬眼若铜铃,以黄巾裹头,手持一柄金瓜锤,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而右面那位却翩翩似个玉人儿细一看正是众平,依旧是那身灰白色的鹤氅,廖淳眼睛一亮,正要朝庙台走去,却被一个太平道徒给拦了下来,还给了他根黄色头巾,按排到一个空位上听张角布道施法。
“……澄清大乱,功高德正,故号太平。若此法流行,即是太平之时……”张角在上面讲演着《太平清领书》,廖淳读过两年书,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隐约中感觉到端坐在上面的是位能够拯救苍生的人,在这艰险凶恶的黑暗世道中为蝼蚁般苟活的百姓画出一片光明的前景。
布道结束后,张角开始为众信徒们施法祈福祛病,众平则开始为大家分发丹药、圣水和护身符。廖淳挤在人群中想和众平打招呼,可由于人实在太多,众平根本没有注意到廖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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