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司空通忽然觉得心里的郁气完全消解了,他是真的笑出声来:“行吧,那我仍然不插手,就看你的了。” 已经夜深了,司空通却忽然想找王斓喝喝酒,虚心请教他是怎么养出的这个孙女来,胆子大也就算了,关键是这股子灵气,别说一个刚及笄的小丫头了,他的那位发妻,活了几十岁,贵为后宫之主了,但凡遇着点事,还总指望着他代替着出头。 若只是这样就罢了,偏偏一颗心还跟被什么鬼怪给啃了似的,年龄越长,心眼越毒,从来就没意识到怎么才能真正征服人心,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敬重。 可现在,把王斓召进宫是不现实的,微服出宫就更不现实了,于是这天晚上,司空通竟然去了昭阳殿,跟谢夫人谈了一宿的瀛姝,两人都还越谈越起劲了。 瀛姝当晚就回了乾元殿,住的还是过去的值舍,她听见子施翻来覆去的动静,恍然觉得自己不仅睡着了,仿佛还打着呼,睁眼时,见到的是子虚的笑脸,子虚可热情了,不仅替瀛姝打来了洗漱用水,甚至连早膳都代领妥当,她带等着,陪瀛姝一同吃完了早膳,才道:“水不是我打来的,是映丹上值前就准备妥当了,女公子不在乾元殿的这段时日,她可愁闷得很,好在是有寺人祈照应着,也不敢有人给她冷脸瞧。 听说女公子在滨岑阁立了功,映丹顿时就一扫愁容了,我心里也觉雀跃呢,真没想到,女公子去滨岑阁才多久,就将五公主的案子查了个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瀛姝用完早膳,很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看子虚,一笑:“你可知道得真多啊。” 眼看着子虚的笑容就要凝固了,瀛姝的笑容却越发鲜活:“我这一回来,中女史定然很是愤恨吧。” 子虚只是短暂的愣怔,立时回过神来:“可不是嘛,今早上看她,那脸色是又沉又冷,似乎还寻了中常侍理论,女公子还是避着些吧。” “我不避。”瀛姝冲子虚勾勾手指,等子虚附耳过来,她的声音却根本不曾压低:“我要的就是她中女史的职衔,我还有必要避让着她么?” 子虚大早上的,也真是经历了一惊一乍。 瀛姝起身,直接就找中女史容齐去了,她到时,正遇见中女史和中女仪拉拉扯扯,中女仪明显有些焦急,而中女史俨然火冒三丈,中女仪后来也有些压不着怒火了,声音拔高了:“忠言逆耳,你这人,总是不认错的!!!” “不认错的人,就算品行不差,但也的确不适合中女史这么个职位。” 中女仪是背向着瀛姝的,突然听这话,就是一僵,然后她就被中女史掀去墙角了。 “王女史,你莫得意。”中女史其实没有暴怒,至少现在,她的态度仍是理论的态度。 瀛姝从来就不是个暴力人士,多数情况下她还是挺乐意理论的,她上前扶了一把中女仪,微笑着:“有劳女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