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公车站,白蔹低头等车,一边看题。 微信又有消息,这次是贺文—— 【全组没写出来一个人挨所有人的骂.jpg】 【就没有一天不被骂.jpg】 【发霉的蘑菇.jpg】 白蔹一看,就知道他大抵是又被骂了。 白捡:【长点脑子】 她关闭对话框,许知月的消息又闪出来—— 【rtbp,qw/】 【bvsmklopseudaodx】 【……】 像是脸在手机上滚过去发的乱码,白蔹一顿—— 【你在哪?】 这次,对面发的干脆利落。 许知月:【】 许知月:【207包厢】 白蔹点进去看了看,是云霄区的一个不知名的会所,许知月不像是会去会所的人,白蔹想起上次去许家,许知月穿的那一身衣服,也不像许知月的审美。 大概因为姜鹤,白蔹对许知月一直很友好。 71路公交停在白蔹面前。 白蔹抬头,没上去,而是拦了个出租车。 ** 云霄区天堂会所,207包厢,并不是会员包厢。 门被服务员打开。 里面灯光昏暗,一群少男少女在一起玩。 听到声音,这些人目光看向门口,一眼就看到站在服务员身后的女生。 那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极其素净,墨发松松挽就,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极其优越的五官。 包厢灯光暗,这女生整个人却仿佛被笼了一层光,左手臂弯拿着两本挺厚的书,眉眼懒散,漆黑的瞳孔映着包厢的灯光,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艺术气息。 在这纸醉金迷的包厢,莫名地有股清纯气息。 像是一只小鹿闯进了狼群。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一瞬。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手上夹着雪茄,吐出一团云雾,脚搭在茶几上,朝白蔹吹了口口哨,“余少,你这哪里搞来的学生妹,学艺术的吧。” 男人口中的余少,背对着白蔹坐着,手上掐着着一个女生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 闻言,他松开手起身朝门口看过去。 他穿着蓝色衬衫,扣子松了好几粒,衣冠楚楚风流意气的模样,看到白蔹,他眼睛眯了眯,藏不住眸底的势在必得:“许知月的姐姐?正好,她不喝酒,你替她喝一杯吧。” 他把手中的酒杯朝白蔹递了递。 听到这句话,他身边的许知月连忙抬头,她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踉跄着站起来,“我、我喝!” 她伸手,要去拿那位余少手里的酒杯。 一抬头,下巴上都是明显的青紫指印。 白蔹脸上懒散的表情慢慢退却。 “许小姐,你别着急,”余少目光没移开白蔹,“你要想喝,有的是机会。” 他把手中的酒杯朝白蔹递过去。 白蔹伸手接过来。 包厢里其他人哄笑一声,并不意外。 那位余少目光盯着白蔹又扯开一粒扣子,舔了下唇,“你可比你妹妹识趣多了。” “你别喝……”许知月没想到白蔹接过酒了,她抓着白蔹的胳膊,一双漆黑的眼睛惊恐,“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伸手去拿白蔹的右手的酒,握着高脚杯底,酒杯却纹丝不动。 许知月茫然地眨眼看。 白蔹看她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了,然后将左手的书随意扔在茶几上。 低头似乎闻了闻酒香,不出所料,加了料的酒。 她抬头,往前走了两步,重重光影下,她将整杯酒倒在那位余少头上,少许酒液洒到自己手上,她嫌弃地抽了张纸。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背,睨着这位余少,不慌不忙道:“还要喝吗?” 包厢里,没有人预料到,竟然敢有人这么胆大包天在余少头上动土。 热闹的包厢瞬间落针可闻。 余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他是向来被人捧惯了的,第一次被人下了脸,面色十分难看,“好,很好!” 旁边几个小弟立马拿了三瓶酒过来,并要帮忙抓住白蔹。 强硬灌酒。 手还没碰到白蔹的衣领,就被白蔹踹到一边。 巨大的声响让许知月有瞬间清醒,她冲着白蔹急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你先走,别管我,这是余泓敬,他姐姐余虹漪是陈家的红人,他是余虹漪唯一的弟弟……” “呸,”余泓敬抹了一把脸,他死死盯着白蔹那张脸,“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们,没用了,给我把她抓……”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踹到他身后的茶几上。 “砰——” 茶几上的酒杯跟酒瓶四散开来。 余泓敬瞬间就吐出一口鲜血,他没想到有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还敢对他动手。 “你,你真是……” 余泓敬感觉到自己肋骨断了,他手撑着地,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头上就一根木簪,因为动手有些散了,白蔹拔了木簪,慢条斯理地重新把头发挽起来。 她半低着头,墨发随意垂散,雪白的裤脚边沾了余泓敬的一滴血。 身边除了许知月,大部分都是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人,她却在这种地方闲散地重新整理头发。 来这的人都非富即贵,会员招惹不起,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就报了警。 这里距离酒吧一条街不远,警察为了防止出事,在这设了岗。 不到五分钟,外面就传来警笛声。 余泓敬死死盯着她,恐怖得骇人,听到警笛声,他不由摇摇晃晃站起来:“完了,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你完了!” 白蔹眼睫漫不经心地垂下,她重新整理好头发,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手指按着打火机,幽蓝的火焰冒出来。 江京,能被许知月说是陈家人的…… 白蔹听着警笛声,低头看了余泓敬一眼,“陈家人?陈野的后代?” 什么陈野? 余泓敬压根没想到其他,以为白蔹说的是“陈爷”,他冷笑:“你就算找陈爷也没用!” 江京大学。 石屿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他旁边的中年男人走来走去,低头看手腕上的表:“校长,她也该到了吧?” 跟白蔹接触过两次,她是个极其守礼的人。 石屿看着天色,也觉得奇怪,他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我给她打个电话。” 地府,陈野:怎么下来的? 余泓敬:跟白蔹打架。 陈野:……6 明天见宝子们~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