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城门喋血-《袭爵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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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
冒顿没有废话,吸气、收刀、扬臂,一气呵
成,又是一刀重重砍下!
不比毗迩尼帝国、比兹尼斯王国等地,讲究格斗的招式和套路,重视动作的优美与连贯性,甚至将战斗上升到了哲学的境界。被视为蛮荒之地的大蕃国,历来只看重杀戮的效率,遵循「快」与「狠」的宗旨。一刀解决不了问题的话,那就再来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问题彻底解决为止。
颇具另类的暴力美学之感。
随着冒顿再次挥刀,「当」的一声接着一声,不断鸣响,火花四溅,遵循传统宗旨的冒顿,都能看到自己的一次次重击过后,对手的直刀被砍出了一个个不小的豁口,至于一口接一口吐出鲜血的对手,气息明显衰败的迹象,更是瞒不过当面的自己。
然而出乎冒顿的意料,一连扛了十多刀,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委地不起的府兵队正,略带摇晃的身影依旧挺拔如松,就是他妈的,不退!
黝黑的铁闸,此刻已经下沉了大部分,连下端的枪头都被府兵们的身影给遮挡住了,只需再过几息,就会完全落地。
大势将去。
顾不上酸麻肿胀的手臂,冒顿迅速吸了口气,一边拼尽全力劈砍,一边怒吼道:
「杀光他们!」
「不然,大家都得死!」
他麾下的部落勇士,同样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刀砍、斧劈、锤砸、棒击,暴风骤雨般的打击着看似单薄的阵型。无奈眼前这伙该死的毗迩尼人,哪怕身中数刀口吐血沫,哪怕防御阵型被削弱到薄薄的一层,哪怕离全军覆没只差最后一步,但就是他妈的,不退!
正如队伍里头仅存的那名刀盾手,盾牌都被砸得稀巴烂,依然举起折了的那条胳膊,当成盾牌一样横着放在胸前,同时还嘴角上翘,不屑地盯着髡发敌人,瞅准空当便是一刀劈出。
一样的,以伤换伤,以血还血。
一样的,不退!
兵器碰撞的尖锐声响、利刃刺入人体的沉闷之声、还有人临死前发出的哀鸣,不绝于耳,交织成了一首残酷与凄美的破阵乐,偏偏掩盖不了闸门持续下落的声音。
绳索发出的每一下「咯吱」声,传到冒顿的耳中,都彷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听得他毛骨悚然,无比刺耳;闸门每下落一寸,都如同压在他的肩膀、他的心头,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
激战的同时还要分心关注闸门是否落地,此等煎熬,折磨得冒顿几欲发狂,随着呼吸,喉咙隐约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他知道,连续过度发力之下,自己已然受了内伤,只是到了这会子,他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该死的府兵队正。
就是他,害得自己功亏一篑。
又是一连几刀砍下,汉克不可避免地伤得更重了,到了最后,直刀打着转脱手飞出,人也在巨大的力量冲击底下,背身倒撞回去。
后背传来猛烈的痛感,那是撞上闸门招致的反震力道,冰冷而刚猛,连五脏六腑都似乎倒了个个儿,汉克痛得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他强忍痛楚的时候,闸门「轰隆」一声,重重落到了地面,回到它预定的坑道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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