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叶成帏星目闪烁,心静如平湖,票眼间却见典史陆修远正朝着这边赶来。 “叶知县过谦了。” 温毓鸣神色淡定,目光只注意在他身上,想着心中的疑惑,开始缓缓切入正题:“叶老弟乃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自是备受陛下青睐,此次外放本州想来是肩负着朝廷使命,不知叶老弟和吏部的尚书大人......” “并不识得。” 叶成帏淡淡的笑道。 “噢。” 温毓鸣思忖着点了点头:“听闻叶老弟和首辅大人......” “知府大人倒是对魏老的私事很感兴趣。” 叶成帏侧过身,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他。 “不敢,不敢。” 温毓鸣面色僵硬的一笑,便见陆修远到得二人跟前,格外谨慎的压低声音禀道:“启禀两位大人,前任知县柳橙在楚江上畏罪跳江自杀了。” “跳江自杀?” 叶成帏面色一紧,目光迟缓的看向温毓鸣:“可有打捞到尸体?” 陆修远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江水波涛汹涌,实在难以打捞。” “这倒是奇了怪了。” 叶成帏杏眸半眯着发出一声冷笑:“按理来说,柳橙所犯之事顶多是包庇和贪污,再严重些也不过是渎职,怕是并不知晓窦樾的阴谋,即便论罪充其量是个革职流放,倒不至于以死谢罪。” 而且女子殉葬一事本就是朝廷律例所准允的,只不过是柳橙急功近利用了些强逼的手段。 “柳橙这人胆小怕事,又向来欺软怕硬,他在本县积攒的那些功绩无非就是劝女子殉葬,立几座贞节牌坊,至于为何能高升入京,咱们都是官场中人心知肚明,窦家出的这档子事他难辞其咎,畏罪自杀倒也在情理之中。” 温毓鸣老沉的目光轻飘飘的从叶成帏面上掠过,对于柳橙的死表现得一脸漠然。 叶成帏眼下还没有心思去在意柳橙的死活,想着窦家宅子下面的地道甚为忧心:“本以为这座江陵城固若金汤,但经过窦家这桩事,下官深感忧虑,为防万一,还是请知府大人尽早为本县拨款填补这些地道。” “嗯,这是大事,近年来盗匪猖獗,马虎不得。” 温毓鸣朝他吟吟一笑:“叶知县放心去办,银子的事本府来想办法。” “多谢。” 随后,二人拱手作别,领着各自府吏扬长而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