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麻子眼神很坚定,低于这个价格,他也不是不赚,但距离开车还有好几天,他有缓冲的余地, 估摸着就算再便宜也不过是十块八块的事情,关海洋没有再讨价还价,敲定了买卖。 “跟我走。” 麻子低声在前面带路。 票贩子一般不会把票都拿在手中,一旦被捉风险太大。 “等等,我还有两个同伴,我得叫上他们。” 关海洋可不敢在这个地方跟杜侠和陆雨珊走散。 这年头又没有手机,一旦走丢了根本联系不上。 麻子有些不耐烦,吩咐他快一点。 关海洋小跑着来到出站口,把陆雨珊和杜侠叫上。 跟着麻子一路走街串巷,经过一条七弯八拐的破烂巷子,来到了一个铁皮房子前。 “在这里等着,我去取票。” 麻子吩咐他们一句,转过铁皮房消失不见。 看着周围破破烂烂的环境,陆雨珊有些不太放心,小声道:“这地方怎么这么乱啊!” 当然乱,关海洋心道。 这地方就算到了千禧年之后都是鱼龙混杂。 当年他在这边跑业务,住在城中村半夜还不时能够听到枪击声。 “他们怕被抓,自然要躲得隐蔽一点。放心,就是个票贩子。” 关海洋安抚陆雨珊的小心脏。 可说实话,要不是身旁带着杜侠,只他一人和陆雨珊,他是万万不敢跟着麻子跑到这地方来。 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的羊城治安一直都是个大问题。 割包的,偷盗的,抢劫的,诈骗的,碰瓷的,勒索的,卖假票的,强买强卖的等等每天都在这里无数次的上演。 偷骗不成就明抢,有人的金耳环被扯掉,耳垂撕裂;有人在路边睡觉打盹地醒来后发现放在内裤里的钱不翼而飞。 小偷被便衣抓包后,竟抡起木棒与警察对打。 有人被一把拉住开口就向你要钱,打个公共电话,被索要几百块钱还不敢吱声;甚至还有人被卖到港城做猪仔。 长脸麻子把他们引到这么深的地方来,多半没安什么好心。 果不其然,等了五六分钟,麻子没有出现,他们身后的小巷子口却出现了几个手拿棍棒的年轻人。 杜侠不动声色把陆雨珊护在身后,关海洋则警惕地注视着铁皮屋子拐角处。 等到巷子口被堵死,消失的麻子才从铁皮屋子后面闪了出来。 关海洋看着麻子,沉声道:“你不是说带我们过来买票吗?” 麻子走近前来,扬了扬手里的火车票,在关海洋的肩膀上拍了拍,不屑的笑了笑:“做生意嘛,说话自然是算话的,不过票价却是要涨一涨。” “涨多少?” 关海洋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