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你能来到东京,还做了那些老土的事情我真的很意外,完全不像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黑泽怜爱的小脸不自然地微笑着,故作高傲地捋着黑长发,单手叉腰说, “如果是一般的小女孩恐怕会着迷的不得了,你胆子很大,竟然还敢亲我,本小姐确实心动了一下,但没办法,我是黑泽怜爱——” 她的语气像温水一样,拥有着令人沉溺的温热,可其中的含义,却让江源慎的神情倏然黯淡。 果然,黑泽怜爱不是一般的女孩, 黑泽怜爱见气氛不出意料的陷入紧张,旋即低下头,踮了两下脚尖。 “嘛,要是在知鸟岛的时候,你说喜欢我就好了,哪怕是撒谎哄我开心也好,这样我就会很开心。” “但是.” 黑泽怜爱吊起眉梢,嘴角一咧苦笑道, “你没有呢.” 江源慎最初的反应是麻木的,如同一个被冻僵的人,在逐渐温热的火苗边缓缓回过神。 他能感觉到,自己和黑泽怜爱之间,隐隐约约有了一堵透明而巍峨的大墙,明明她近在眼前,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触摸到她。 而这一切,毫无疑问不是黑泽怜爱的错,而是自己的错。 好比是重新发现了自己那早已忘却的丑陋模样,过分庞大的感情流淌进大脑,让江源慎头晕目眩,就像是在为先前的不成熟而痛苦不已。 他既没有做出辩解,也没有和先前那样表达爱意,只是呆呆地站着。 黑泽怜爱的脸上撑起微笑,但是心却宛如被人丢在积雪里,惹得她不得不拼命跳动,让血液重新沸腾。 “啊,我的东西是不是还在你那里?”黑泽怜爱若无其事地快步走过来,像个单纯的女孩般说,“就是那个蓝色的肉馒头,你带过来了吧?” 江源慎点了点头,机械般地从口袋里拿出蓝色肉馒头。 “给我瞧瞧。” 黑泽怜爱一把夺了过来,双手不停地揉捏着。 “当初我们在粗点心一起齐心协力拿到的,真让人怀念啊。” “那时是你把额度全抢走了吧。”江源慎吐出的声音无比低沉,像是从深井里传来的。 黑泽怜爱吊起眉梢瞪了他一眼说:“就这点小事你还放在心上,没点肚量。” 不知该怎么接话,江源慎沉默不语,只能从她小小张开的嘴中,听到呼吸的声音。 黑泽怜爱紧紧捏住馒头,甚至捏到发皱,她吸气,然后短短地呼出来。 “本来想在知鸟岛就扔掉的,但最后还是舍不得,就系在那里了.” 下一刻,她朝向东京湾,毫无预兆地把手里的肉馒头玩具朝大海扔去,能从中感受到携带着的高傲意志。 江源慎脸色大变。 当看见肉馒头被扔进大海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是被水冲刷过的鱼鳞,有的残留在体表,有的坠落海底。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死」了,仿佛混杂着血丝,消失在水中。 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双手紧紧握住栏杆,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在心中祈祷那玩具能漂浮上来。 可夜色太暗,水面碎裂的光影太多,他根本捕捉不到任何踪影。 黑泽怜爱见他这幅模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夜色在娇嗔着,想要撩拨起她朦胧的雾水。 她紧紧咬住下唇肉,故作轻松地说: “不用了,东西的存在都要有意义,它已经对我没意义了。” 江源慎望向黑泽怜爱,她在夜色下露出淡笑的模样,看起来有半分神明感,让她的姿态化作虚幻。 他现在才恍然大悟—— 黑泽怜爱,便是东京。 她冷酷、热情、高傲且充满原则,容不得一丝错误,令人无法不为之着迷。 夜空在顷刻间坍塌,好似一切都落下帷幕。 江源慎握着栏杆的手终于放松,手心残留着薄薄的汗液,远方独自远离的船舶,此刻看起来莫名寂寥。 黑泽怜爱望着他那张落寞的脸,隐隐不安地做了个深呼吸,抬起修长的睫毛,声音仿佛笼罩着一层水膜: “江源,你其实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很不巧,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好喜欢你。” 她的话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那宛如棉花糖般膨胀的心意,一一被江源慎的感官所接受。 他的喉咙在艰难蠕动,却没丝毫湿润滑过,只好嗫嚅地说出相同的共鸣: “我也好喜欢你,怜爱。” 黑泽怜爱再次倾吐出炽热的气息,脸上挤出笑容说: “但是对不起,你没来,我在那一天失恋了。” “对不起,我太晚了。” “你明白就好——”黑泽怜爱的双眸凝视着江源慎,瞳孔深处仿佛闪烁着少女的纯真感情,“江源,你能得到什么教训?” 江源慎和她四目相对,拼命地忍住不让她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你很过分啊,当场让我做被拒总结吗?” “说嘛!”黑泽怜爱故作娇嗔地跺了跺脚。 江源慎的心一阵抽痛,可她表现的太过释然,让自己也不得不故作轻松。 “是个悲伤的故事。” 黑泽怜爱不满地吊起眉梢,有些无语地说:“庸俗!” “那要怎么样啊。”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你是我喜欢的人,那就要绞尽脑汁,竭尽手段变成我喜欢的类型,懂吗?不要一点进步都没有。” “是这样吗?” 黑泽怜爱的脸上露出春风般怡人的微笑,身体微微前倾揶揄般地说: “如果你还不理解,那就说明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江源慎却察觉到她的话语中有些落寞,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我” “好了!现在回去吧!”黑泽怜爱突然打断他的话。 “回去?” “回你的知鸟岛,你还有班要上吧?你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喔。” 黑泽怜爱拿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她惹人怜惜的脸颊, “现在新干线还有车票到新潟,五十分钟后就有一辆,不妙!从这里过去起码要半小时!赶紧!” 她比江源慎还慌张,像来到晴海临海公园一样,拉着他的手臂就走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黑泽怜爱的话很多,似乎要把未来的话一次性说完,但说的过去上学时的趣事。 谁在班上表白,谁裤子穿反,谁掉进了水池里,谁总是会偷偷放屁. 江源慎和黑泽怜爱在时间长河中逆流而上,流连忘返,让他产生了一种她要同自己一起回去的错觉。 “还要和我亲吻吗?”她突然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