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知音-《遨游仙武》
莫大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刘正风身子一震,再也难以保持平静,急声道:“莫非箐儿他们被发现了踪迹!?”
“呵呵。”莫大的脸终于一松,知道刘正风再无死意,开口道:“师弟你放心,他们现在还好,我已经帮你遮掩过了,嵩山派不会那么轻易能找到他们,刘师弟难道你现在还要死。要知道你好好活下去,才是曲阳最希望的。不然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沈师侄杀死。”
刘正风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自裁的决心。一手拿起了曲阳留下的琴,一手拿起了自己自己的玉箫,向着远处走去。临走时看了沈成平一眼,脸上全是复杂的情绪。
沈成平微微一怔,知道无论如何曲阳都是死在自己剑下的。刘正风心中若无一点芥蒂是绝对不可能。犹豫了一下,他才开口道:“刘师叔,你此去先不要急着现身。等过几天事情都办妥了,风声平息下来后再回去。”
刘正风并未回头,只是隐隐的应了一声,继续向着远处走去,接着一道琴音传来。沈成平神色微微一动,就到了这首曲子名称正是“高山流水”四个字。
春秋时期,有琴师俞伯牙与钟子期两人互为知己,相互引为知音。之后钟子期病逝,留下遗言,要把坟墓修在江边,到八月十五相会时,好听俞伯牙的琴声。俞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就挑断了琴弦,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而刘正风,正是以自己和曲阳间的情感,来比喻俞伯牙和钟子期二人。果然,一曲刚落,便听到琴箫破碎的声音。同时听到刘正风用着充满惆怅的语气开口呼道:“从此这琴箫之音成绝响。”
沈成平看着远处的刘正风,不由生出了一丝伤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而且对华山派大为有利,有刘正风活着,加上莫大,衡山派就更不可能同意左冷禅的并派之举。
“沈贤侄好本事,不但武功进入了一流境界,就连这手段也一点也不弱几分。”停在这里的莫大突然开口,道:“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岳师兄真是好福气啊。”
沈成平却微微一笑,开口道:“多谢师伯夸奖,这事和弟子没关。即便没有弟子,只要师伯你来了效果都是一样。”
“哼,你也不用谦虚。”莫大摇了摇头开口道:“这费彬武功不弱,我正面相斗也不敢说一击必杀,即便我出手杀了曲阳,刘师弟怕是真的要将我恨之入骨了。最终心灰意冷之下依旧是免不了一死。这次你父子帮了我衡山派,这份人情,我莫大记下了。以后你华山有事,只管来找莫大。”
沈成平听到此处心中也是一喜。他方才做的这一切,虽说有对刘正风感到不值的意思,但归根结底依旧是为了华山派的利益,为了莫大的这一句承诺,这也是他方才在听完这曲子之后,结合剧情中可能出现的莫大,在心中冒出来的主意。
当下他也不推辞,直接道:“多谢师伯,晚辈记住了。”
莫大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当衡山掌门以来就从不愿意欠别人的请。否则也不会宁将刘正风舍弃也不肯求人帮忙。他也没想到嵩山派竟然会想让刘正风身败名裂,更是欲以此来败坏衡山派名声。这次人情就算他不相欠也已经欠了。
莫大再次叹了口气,突然指着地上曲阳的人头开口道:“我的师弟也是有些傻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连自己家人和弟子的性命都不顾了。这曲阳的人头就送与我吧。”
沈成平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曲阳乃是莫师伯您亲自杀的,想要带走就请自便,何必要问我?”
莫大再次叹了口气,将曲阳的衣服撕下一片包裹住他的头颅。突然莫大神色一动,从曲阳怀中摸出一本书来,只见书上面赫然写着“笑傲江湖”四个大字。
莫大脸上微微变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对着沈成平开口道:“‘笑傲江湖’,我那师弟费尽心血,就是为了笑傲江湖这四个字。只是这江湖,哪里是那般容易笑傲的。贤侄,我那师弟方才临走时,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心,怕就是为这曲谱了。今日我就代他将这曲谱送与你。日后若是找到了有缘人便传给他。若是没找到就算我师弟没这个命了,算是我莫大在欠你一个人情吧。”
沈成平看着这曲谱,脸上产生了一丝犹豫。本来他前些天得到了岳不群的警告,是绝对不愿意沾染这些麻烦事,可是莫大的最后一句话却令他有了些意动。点了点头接过来这本曲谱,道:“师伯放心,若是有机会我定当为这曲谱找到传人。”
莫大满意一笑,开口道:“即是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这曲阳狼心狗肺杀了我五岳剑派费彬师弟,还好现在已经授首。只是我五岳剑派与那魔教见的仇恨却又多了一分。师伯我还有着一些要是急着处理,现在就走了。”
沈成平点了点头,知道费彬和曲阳一死,莫大必然有些事情要赶忙去安排。也并未挽留,目送着莫大离开。
及至众人都走后,沈成平仰头望天,只见明月当空,天上满是繁星,随后快速的朝着客栈赶去,今日的事情还是要告诉岳不群,他自作主张完成了这件事情,虽然结果还算不错,却也冒了不小的风险,而莫大的人情也只有用在华山派上面才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岳不群从沈成平那里听到了事情经过,详细的确认过之后,最后也只得长叹了一声:“没想到那曲阳如此丧心病狂,果然是刻意引诱刘师弟,乘机杀了费彬,好在刘师弟幡然悔悟,既然如此,他还是我正道中的一员!”
听了这话,沈成平就明白了岳不群的态度,如今真实的事情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接下来华山派并没有多停留,一行人先送了林振南夫妇一程,如今福州城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他们自然不敢回去,不过福威镖局生意做得极大,除了福州,江南都有分局开张,林正南虽然在心中也略微有一些怀疑华山派帮助他们的用心,不过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他们也清楚若是没有一个大门派做靠山,恐怕他们的下场也绝不会好,当下便让林平之拜入岳不群门下,同时也交出来了大笔的礼金,如此结果双方都算是满意。
只是因为林振南夫妇受到余沧海的折磨,身体受损极重,所以林平之便没有跟着众人回华山,而是由岳不群传下部分武艺之后留下来照顾父母,在路上,沈成平也与岳不群商量起来了华山派改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