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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说：“知道您还来！”

    “事关太叔寻嘛！”常生无奈地说：“我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一点儿事情也不做！”

    常生回头看着后座的无，他那和太叔寻一模一样的外形却散发出完全不同的气质。

    常生不自觉地伸手摸着无的脸，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头儿担心我会被迷惑，可是他不知道，我每天面对着和太叔寻一模一样的脸，却没有一次把无当成过太叔寻！所以，我不怕看到和太叔寻一模一样的人，我怕的是感觉到和他拥有相同心境的活物。”

    无突然抓住常生的手腕，问道：“要我换一副身躯吗？主人！”

    常生抽回手，屈指在额头一弹，说：“不要因为别人抹杀自己的存在，就算为了我也不行！明白吗？做的我使魔就要清楚我的心，白痴！”

    “我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形态！”无说：“再说，我不想因为一个外形而让主人心里不好受。”

    “谁说你没有！”常生说：“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名字就是你的标志，第一个固定形态就是你身体，以后无论怎么改变，它们都是你最重要的存在标识。再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外形而受到伤害，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太叔寻，你是我的使魔无！”

    “太叔齐……不，姬奇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外形，却给我起了个无这个名字呢？”无眼中略带悲伤却自嘲地说：“无论是外形还是名字都太让人觉得悲伤了，也许我在他心里本就是他弟弟的替代品，所以他才能将我随意送人。”

    “为什么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和用太叔寻的外形我不清楚，但送人的事我觉得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常生说：“如果不是咱俩的死契改不了，我死之前也一定会把你送人的！”

    无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表情，眼底瞬间就红了，颤抖着声音问：“我哪做的不合主人的心意了吗？”

    常生目光温柔地摇了摇头，说：“因为你在我心里太重要了！如果我死了你会按照契约回到异界，永远活在那个只有你自己的世界里，我宁愿师父从来没有把你传给我！我现在每一秒都在后悔当初自己太傻，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让你定下那样的契约！”常生望着无说：“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的未来空虚一片，可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只有努力保住自己的灵魂，让那样的未来离你远一点儿而已。”说完，常生转身窝回自己的座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无说：“如果我说这么做是我的愿望，会让您好受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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