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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生故意把目光抛向了远处，好让自己可以不用哪怕是无意识地瞥见碧水幽洞。

    “我有个妹妹叫常乐。”常生好似自语般地说道。

    小天马上接了句：“我知道，你跟我提过一次，你说她也是条小黑龙，你曾经救过她们母女，她母亲为了感谢你还把自己的龙珠赠送给你。只可惜……她母亲被偷猎者所杀，后来是你收养了那条小黑龙认做妹妹，还给她取名啊常乐。”

    “嗯。”常生说：“在我的未来里，你是未来的狩灵人首领，是我的上司，对我照顾有加，又收了我妹为徒。”

    小天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说：“我？还守灵人首领？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只不过就想留在自己的主人身边而已。”

    “我明白！”常生说：“我说的都是有我的未来里发生的事情。而在没有我的未来里，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小天一怔，眼里涌起了悲伤。

    常生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的未来里不再有我，你便不会再和我妹扯上任何关系，即使这样，能不能请你代替已经不存在的我从偷猎人的手中救下她，收她为徒，保护她长大成人，可以吗？”

    小天把脸别向一边，好一会儿才轻声应了声好。

    常生拿出一本笔记，把初见常乐时救她们母子的时间、地点，还有在元宝山从偷猎人手中救下常乐的时间、地点、以及一些重要的细节……等等都仔细地记录下来交给小天。

    看着记得事无巨细的笔记，小天说：“其实我记性挺好的，不用这么麻烦，你口述就行了。”

    常生语气落寞地说：“若太叔寻一直活下去，那么我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有关于我的记忆也会在所有人心里随之消失，你也不例外！你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这与你的意愿无关。”

    小天也从身上掏出一卷空白的羊皮卷，把常生写的东西又亲手重抄了一遍，就像写信一样，开头写上自己的名字，内容按常生写的一字不差的抄录下来，最后则写道：私应吾友常生之托，必按卷中所记行事！梵天留书。

    小天一边吹着羊皮卷上未干的墨迹，一边说：“以防万一，要是你消失后你的字迹也跟着没了，那不还相当于我什么都不记得吗？这样至少被我记住的可能性会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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