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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我的动作一滞，愣愣地看向他。

    他，是在跟我道歉？

    为什么？

    厉云州缓缓抬起头，不知是不是醉了酒的缘故，他的眼圈微微泛红。

    他抬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却被我本能地躲开。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划过了一抹苦涩，轻轻摇了摇头。

    他喃喃着：“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我的心一阵纠搅。

    “是我伤害了你，是我同意和姜瑾结婚伤害了你。”他的声音喑哑，机械般的重复着：“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我呼吸一滞，像是有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我心口。

    我松开手，嘲讽地哧笑了两声，坐回到我的椅子上。

    都已成既定事实，他现在这般又是闹哪样？博取我的同情吗？

    我紧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的心冷硬起来，给我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去，冲下心头的酸涩。

    再抬起眸时，我的眼底只剩一片凉薄和讽刺。

    我可笑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反问：“厉云州，被抛弃的那个人是我，当初冷漠地执意要跟我离婚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何必装出一副情非得已的样子？这般惺惺作态给谁看？！”

    厉云州拼命地摇头，似乎想要否认什么。

    我冷笑，“现在你来跟我讲‘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一切吗？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是我天真还是你天真？”

    我虽然强作冷静，但我的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冷，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翰的冷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赶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想借着酒，暖暖我已经凉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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