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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侨叹了口气，是妥协也是纵容，“我没有。”

    “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

    因为拍摄的房子离家很近，陈楚侨这几天都自己开车上班，她喝了酒，边伯贤就开车送她回家。

    分别时，陈楚侨和他说，“哥哥把车开走吧。”这样他就可以出入小区大门了。

    “嗯，我明天来找你。”

    边伯贤像是踮着脚趴在橱窗上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得到自己心仪礼物的孩子，眼里的欣喜和柔情似乎浓得出水，她几乎都不敢与他对视，更无法把自己的后悔和纠结诉诸于口。

    他不想说再见，可是陈楚侨今天已经很累了，边伯贤给她拨了拨有些凌乱的碎发，克制地落下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快去休息吧。”

    陈楚侨能感觉到他一路追随的目光，她没回头，飞快地跑走了。

    可能是在练歌房里的小憩睡眠质量太好了，现在一点都不困，在剧组浴室条件并不好，陈楚侨一回家就去了洗头，接着躺进浴缸里，在温热的水里一遍遍地回想晚上发生的事。

    隐约间听到手机消息提醒响起，用毛巾擦了擦出去一看，是边伯贤的消息，迟疑一下还是点开了。

    [baekhyun]:睡了吗？

    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他接得很快，“楚侨啊，睡了？”

    不确定是不是错觉，陈楚侨总觉得边伯贤和她说话的语气软和得不可思议，跟和孩子说话一样，除了亚洲的长辈和大很多的哥哥姐姐外，她很少会被人这么对待，同辈的人更是第一次。

    对这种爱护的态度她像是条件反射般换上了对应的语气，“没有，怎么啦？”

    “想再下楼一下吗？我给你买了点东西。累的话，不下…”

    “嗯嗯！哥哥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

    听到她乒乒乓乓的动静，边伯贤就柔声说道，“慢慢来，不着急，我会等你的。”

    “知道啦，真的会很快。”

    边伯贤的确没有怎么等，就看到陈楚侨披散着头发匆匆地跑出来，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公司前看到她也是这样兴冲冲地朝着郑秀晶跑过去的。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当时脸上的笑，和现在一样，弯弯的眼睛，浅浅的酒窝，光是看着她光洁好看的脸，那样明媚灿烂的笑，就觉得像是世间所有的美好事情都发生了，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笑。

    边伯贤迎上去，“不是说不用急吗？头发也没吹干。”

    “我不想你等这么久。”

    陈楚侨一下来就看到了边伯贤手里拿着的花，心下一颤，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眉眼都是柔和的笑意，她又如同被吸引了一般不自禁地向他挪小步。

    “原本该是我把一切都安排得很漂亮的，太突然了什么也没有准备，但是，我还是很开心。”边伯贤把花递给她，“请多多关照吧，女朋友。”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声音变得轻得不能再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啊。”

    陈楚侨不知怎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好吧……其实她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正式地开始过一段感情。

    她收到过很多鲜花和礼物，听过很多甜蜜真诚的话，也被送过不少精心准备的惊喜，但回想起自己的感情经历，能想起来的relationship都开始得乏善可陈。

    和诺亚成为情侣是在很普通的一节课间，陈楚侨问他，“你还喜欢我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们就在一起了，两节课只隔了5分钟，话都来不及多说几句，就被老师催着赶到了各自的教室里，住在学校里也没什么约会的场所，晚上一起吃了顿饭算是认证关系了。

    和里奥是更久远的一段，他们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在手机上的，里奥给她发了“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和“我们分手吧”，于是两个okay就是这段感情的始终。

    更别论那些没头没尾连exclusive[3]都算不上的感情了。

    陈楚侨从未想过仅仅是一束鲜花和一句第一天会让自己如此触动，她不想在边伯贤面前哭，就一把抱住他，“嗯！第一天！”

    把头埋进去的那一刻却更想哭了，他身上的气味对她来说太熟悉，她今天闻了太多次也闻了太长时间了。

    这次的再见说了格外久，边伯贤牵着她的手，她拿着花的那只手也被他握住了手腕，“我明天有行程，”他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能没办法这么早来找你了。”

    “没事呀，行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会睡到几点起呢。”

    “醒了给我发消息好吗？”

    “我会的。”

    陈楚侨不常和韩国人做亲吻礼，但她这样对边伯贤做了，两边脸颊，最后是嘴唇，短而轻地停留了一下。

    边伯贤还买了药，今天她淋了好几场雨，怕她真感冒发烧了身边没能吃的药，陈楚侨捧着花和药，步伐轻快地往家里走。在进楼前，她止住脚步，回过头，想起了什么，他还现在那里看着她，静静地笑着等她说。

    “哥哥！我今晚会做一个好梦的，你也要噢！”

    搭电梯时，陈楚侨随意地拍了一下花，发到了她的instagram小号。

    这个号只有特别好的朋友才知道，如果想发的东西比较私密，她就会发在这里，不过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所以最新的post还是去年发的。

    陈楚侨对照片的精美并不在意，抓拍的图片甚至都是糊的，她只是心情一整天都处于上下波动的状态之中，份外想把这一束花记录下来。

    配文：“flowershavelastedallthiswhile（花持续了很久）[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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