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我挺震惊的,震惊于这哥们的无聊。 次日胖子和天真返回杭州,托人将杨大广的尸体火化下葬,又花了两个月时间把一整盒嗯录音带听完。 这天,他黑着眼圈跟我们打视频,说杨大广肯定是个神经病,一天到晚追着雷雨跑,还要全部录下来当评剧听。 木安就劝他省省力气,差不多得了别较真。 天真憔悴的揉揉太阳穴,面黄肌瘦的摆摆手:“我确实有点顶不住了,主要是光听打雷太他妈无聊了,他没录出毛病,我都要听出毛病了,可能三叔通知我去气象站,就想让我给杨大广收个尸,是我没事找事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这事就这么着吧。”他顿了顿,在我发问前道:“我跟胖子在杭州再待一两个月,挣点外快回雨村,不然过年几个人穷得叮当响,面子上不好看。” 我问他们挣什么外快,要是再去做什么挖坟盗墓的勾当,我就大义灭亲把他俩举报了,天真道你说啥呢正经营生,然后我就听到胖子叫王盟把香肠烤熟一点再摆出去。 好一个正经的营生。 我憋着笑让他们加油。 天真就怒说你是不是看不起卖烤肠的,我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不起你。 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望向木安:“他们俩都沦落到卖肠为生了,我们在家整天游手好闲的,良心有点痛。” 盘腿坐着看电视的我正咔嚓咔嚓吃零食,顺便给低头看书的小哥嘴里塞水果,木安穿戴整齐的站我跟前,我这才见到一旁沙发上摆着个硕大的登山包。 他冲我悠然一笑:“朋友自信点,游手好闲的只有你而已。” “刚消停两个月,你要去哪?” “有点事儿,别问。”木安整整袖口的松紧系带,单手搭上背包就往院门外走。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背影远去,他像是若有所感一样,背对着我挥了挥手,他手一举,我就突然注意到他左手露出的半截手腕,上面戴着一块他许久没有带过的机械表。 是好几年前在杭州时,他当着我的面,亲手摘下的那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