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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钟山一带有明朝期间种下的二十多万颗松树,松木又是做枕木最好的木材,这样就解决了修建铁路所需木材的难题。
按照林云的设想,先集中人力物力在金陵这边修建几公里铁路,等大楚这边的工匠做熟了,再派一部分工匠前往宁波港,从那边往金陵这边修建铁路。
尽管金陵这边石材众多,离修建铁路的工地很近,可在这个道路难行的年代,想将石材从山里运出来,还是得靠人力和畜力。
这次修建铁路动用的民夫有数干人,这还只是开始阶段,等到宁波港那边同时开建,只怕所需的民夫数量会成倍的增加。
…
傅拭同长随骑马来到金陵城东南方向的施工现场,离得老远,就看到一群民夫围在中间。
隐约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好,还有人在大声叫喊:“打得好,打死这帮龟儿子。”
傅拭闻言心里一突,很显然,王爷是在拿人立威,就不知晓是哪个倒霉蛋被王爷抓了现形。
他着急忙慌地翻身下马,将马缰绳扔给长随,便快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工部大匠焦堂从人群中走出来,冲其施礼道:“傅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傅拭忙问:“焦大匠,王爷在拿谁立威呢?”
“负责采购粮食的詹管事同粮商勾结,采买的米粮以次充好,里面还掺了沙子,今儿王爷前来看望那些民夫,有人向王爷举报了。”
傅拭闻言心里一突,詹管事是政老爷的清客相公詹光的儿子,他受詹光拜托,才委他这个差事,想不到那小子吃相太难看,给他捅了这么大个娄子。
焦堂:“大人,负责提供石料的周老板也出了岔子。”
“周老板怎么了?”
“按照规定,修建路基的石子上下要分档次,也就是上面的石子不能有菱角。卓大匠多次提醒过周老板,可他一直阳奉阴违,害得咱们天天派人挑拣那些碎石子,今天被卓大匠告到王爷面前了。
“王爷怎么说?”
“王爷派护卫去抓周老板了,还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傅拭闻言暗自着急,他可是收了周老板五百两银子,这事要是被王爷知晓,他就完蛋了。
他赶紧将随从叫过来,冲其耳语了几句,这才跟随焦堂一起去见林云。
两人挤进人群中,就见林云一脸怒气地看着两名护卫举着板子狠抽一位趴在路基上的青年男子。
在林云身旁,卓大匠正在嘀嘀咕咕地向他介绍着什么。
傅拭快步上前,冲林云躬身施礼道:“下官拜见王爷。”
林云冷声问道:“傅大人,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来工地巡查?”
傅拭忙道:“回禀王爷,今儿恰好是状元郎登门来拜访,下官才被耽搁了,请王爷责罚。”
“那我来问你,詹管事克扣民夫米粮之事,你可知晓?”
“下官对这事不够关心,至使民夫受委屈,请王爷责罚。”
林云怒斥道:“本王是让你想出解决问题的法子,不是让你在此推卸责任。”
傅拭闻言被吓出一头冷汗,他抬手用袍袖擦擦额头,然后咬牙道:“下官建议将詹管事开革,再将黄老板送官严办。”
“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林云的话音刚落,就见小默快步走过来,冲其禀报道:“王爷,粮商孙老板抓来了。”
“将他带过来。”
“是。”
过不多时,就见两名护卫押着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那人一见到林云,立刻身体一软,直接摊坐在地上。
两名护卫伸手夹住他,将其拖至林云面前。
林云冷声问道:“你就是为民夫提供米粮的孙老板?”
孙老板结结巴巴地道:“王、王爷,恕、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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