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诏狱的爆炸案,很快引来了圣京众多势力的关注。 皇帝闻言后大发雷霆,又把陆纲骂得狗血淋头,勒令天罗卫在明天日出前缉查出案犯,否则陆纲就提头来见! 陆纲的心彻底凉了。 接二连三的连环案,彻底激怒了这头老迈的雄狮。 现在皇帝也没心思再搞勋贵了,他只想揪出幕后元凶,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陆纲如履薄冰的离开皇宫后,一刻都不敢停留,直奔天罗卫,然而他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就在这时,项飞给他捎来一个“好消息”。 丁伦逃了! 丁伦离开天罗卫后,连家都没回,就消失在了半路上。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陆纲又惊又怒又兴奋,召集所有的天罗卫,全城通缉捉拿丁伦! 圣京府,巡京卫以及其他驻京官兵也收到了通缉令,一时间,圣京内城外城鸡飞狗跳、乱成一锅。 余闲也没闲着。 他回府后,将这件事以及自己的分析告知了今日休沐的威远侯。 关于电解水的事情,他揭了过去,只说项飞发现了丁伦的嫌疑,然后丁伦畏罪潜逃坐实了罪责。 威远侯凝眉消化了这段讲述,又沉思了一会,道:“当年,渝王和裴无常是走得很近,我听闻,裴无常时常会在圣上面前夸赞渝王,似乎想鼓动圣上改立储君……后来裴无常案发事败,圣上醒过味后,这才决意把渝王赶去了渝州封地。” “那就对了,这个潜藏在圣京阴影里的团体,就是以渝王、裴无常为首,他们把孙鹤年等朝廷大员拉下水,应该是抱着以此胁迫官员们推渝王上位的心思。”余闲对这个藏在浓雾中的案件,已然看得十分透彻。 威远侯长吐了一口气,饶是以他的心力,也要一番工夫才能消化这起谋划深远的惊天大案。 看样子,渝王和裴无常是见孙鹤年集团被连根拔起,见事不可为,就想做垂死一搏了! 杀了周福和孙鹤年,掩盖罪行。 去谋害杜隆,是要扫清绊脚石。 甚至,教坊司案,也极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后捣鬼,联合姜国余孽们,意图推动皇帝和文官集团对勋贵集团的打压,造成朝廷动荡,他们再伺机起事、谋朝篡位! 想一想,那天若是余闲真的被冤枉入罪,威远侯府再被逼到悬崖上,这时渝王和裴无常抛来橄榄枝,再蛊惑其他勋贵们造反自保,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抗朝廷,那江山社稷或许真就不好说了…… “爹,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余闲建议道。 他只是想谨慎的活着,但不代表又怂又苟。 事已至此,渝王和裴无常快要图穷匕见了。 下一次的刀子,很有可能会落在威远侯的脖子上! 毕竟,威远侯相当于是当今大景的武力担当之一。 而且…… “这伙人,想必已经对儿子恨之入骨了。”余闲道出了最紧要的关节。 威远侯一皱眉头,脸色阴沉。 相比忠君爱国,他更牵挂家人的安危。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了一会后,他决断道:“你留在家里,我出去走走。” 不在其位,威远侯不好公开介入此案的调查,但他愿以任何手段保护家人。 “爹,儿子总不能一直当笼中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趁着现在丁伦案发,那些人势必在计划暴露前抓紧下手,这时不把他们引出来就晚了。”余闲否决了这个提议。 “那你想怎样?” “我想做诱饵。” “不行!”威远侯也一口否决。 他当然清楚余闲的意图,由于余闲几次坏了那伙人的计划,那伙人必然想置余闲于死地。 余闲这几日在皇宫侯府两点一线,自然安全,可若是去了外城乃至城外,那就不好说了。 “爹,杜隆、太子他们都曾言,您在我这岁数时已建功立业、名震八方,而我纨绔至今一事无成,实在令您蒙羞,经过这几次教训,儿子也学到了,是时候该尝试独当一面了。”余闲信誓旦旦的道,其实他只是想彻底消灭了这个威胁,以便今后高枕无忧。 想起在诏狱门口遇见的丁伦,那杀机凛然的眼神已经充分预示了危机的逼近! 他不想再做一只任人踩踏的蚂蚁了!他要做庞然大物! 该谨慎时谨慎,该雄起时一柱冲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