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活还是对我这个孩子下手了-《我每天出门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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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合现状,特别是财政状况,余闲选择了祭祀和会亲友两个选项。

    晚上回来再拜祖先吧,现在先去会会亲友。

    离开伏虎大街,又来到神鹿大街。

    街上有些萧瑟,行人少了许多,倒是不时有官兵出没。

    路上,余闲还看到了一个戴着镣铐的官员钻进轿子里,在全家的啼哭送行下,往皇城方向而去。

    这是神马操作?

    戴镣铐去上班?

    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余闲懒得操闲心,骑马来到了一个府邸。

    这是国子监祭酒杜隆的宅子,也是余闲往常上学的地方。

    一般勋贵子弟的教育都是请家教,不过由于勋贵子弟闯祸频发,皇帝深感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就命杜隆在自己的府邸开设临时学堂,教育勋贵子弟们怎么遵纪守法。

    杜隆也是法家学派的。

    此刻,清晨尚早。

    根据记忆,以往这时候学堂里基本就见不到几个人。

    但没想到的是,余闲一进屋,就看到了满满当当一堆人!

    杜隆在上面正襟危坐。

    余闲的出现,引来了一堆注目礼和议论声。

    “不得喧哗!”

    杜隆用戒尺一拍桌案,神态威严。

    联想沈修,学法的都忒严肃。

    余闲装模作样的行礼:“学生余闲,见过恩师。”

    杜隆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分明有些冷漠。

    和沈修敌视勋贵集团略有不同,对这些勋贵子弟,杜隆是采取“纵横捭阖”的策略。

    还能挽救的就拉拢,救不起的就放弃,余闲就属于后者。

    教坊司案发后,他还在课堂上拿余闲举反面例子呢。

    “今日继续讲《律心》,律,法之文也,以法治国,以律定心……”

    杜隆抑扬顿挫的开始授课。

    余闲也不在意,反正他过来是会亲友的。

    等余闲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许策诧异道:“老弟,你不用被禁足了?”

    “目前看是不用了。”余闲苦笑道。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一路他基本捋清了皇帝的心思。

    这三件奖励,是想把威远侯府套牢了!

    归还公田,是彰显恩典。

    让自己给皇太孙当伴读,是向威远侯府抛橄榄枝。

    皇太孙很有可能是今后的皇帝,伴读,只要搞好关系,往往能鸡犬升天当近臣。

    以上这两招,都是为了安抚最近被吓得人心惶惶的威远侯府,表示接下来不会再整你们。

    唯独最后一招,赐婚,那分明是升级版的打压,或者说是温柔的陷阱!

    开朝前,皇帝为了笼络人心,还会经常和勋贵们结亲家,驸马也还是褒义词。

    开朝后,皇帝为了防范外戚,改用这招来限制勋贵的发展,驸马就成了贬义词。

    对勋贵子弟而言,谁当驸马谁倒霉,就是饿死、跳河,都不愿意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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