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见他捏着信,咧着嘴坏笑,随后干脆将脸别过去,笑得肩头发颤。直等到缓过劲来,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凑近些悄声道:“其实,我知道殿下的……喜好。” “喜好?” “咳咳……”他干咳一声,端起茶盏,眼睛止不住瞟向顾七。 早先薛老头上呈的奏折里,说哲王殿下恐有断袖之癖。当时只觉那老头胡说八道,后来见殿下迷糊时抓着徐硕的手,还以为殿下喜欢徐硕,顿时觉得天塌了。 许是时间久了,自己慢慢也能接受这种……特殊的喜好。 尤其是裴启桓这张阴柔的脸,可比徐硕好看多了。虽不大理解这种情感,却也厌不起来,好似这俩人,天生就是一对儿。 可惜,裴启桓投错了胎,偏偏是个男儿身。 赵德勋望着眼前的白面书生,惋惜地摇了摇头。 顾七微微眯眼:“你在干嘛?” “啊?”他回过神来,尴尬笑了两声,将盏中茶水吞入肚中。 这等事,还是不要戳破为好。 赵德勋忙转移视线,双手捏着信封,待看清上面的字,面露惊讶:“给陛下的信?” “嗯。”顾七点点头,“回去的时候,呈给陛下就好了。” “写的什么?” 执壶的手一顿,细眉微微上挑,她抬眼迎上赵德勋好奇目光,勾起唇角应道:“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赵德勋瘪了瘪嘴。 信上盖着蜡封戳,自是告诫旁人不可随意拆开。 既是上呈给陛下的,自己又怎能随意探听? 作祟的好奇心,勾得自己头脑发昏。若不是裴启桓暗暗提醒,恐酿成大错! 他轻舒口气,将信小心翼翼揣入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灌了两三盏茶水后,便识趣儿地回了自己房间。 天还未亮,谢府门前便齐整排了三列,银色盔甲自成一派风景。为方便押解,谢淮特意备了辆囚车,将贼人悉数赶进车中。 只外头孤零零一个,双手被细麻绳死死绑住,绳子一头,在苏铠手中。 赵德勋抬指刮了刮额头,随后双手抱臂望着那贼人:“带着他,多少不方便,不如归拢到一处。” “这人我有用。”顾七微微仰头,离赵德勋更近几分,悄声道,“回去便说死了一个,莫要说旁的东西出来。” “成。”他点点头,朝着谢淮浅鞠一躬后,翻身上马,吱呀呀朝城东走。 顾七则坐上马车,奔向城西。苏铠敛着眉目,骑上瘦马,拉着贼人跟在马车后面缓缓前行。 事情紧急,赵德勋等人日夜兼程,连赶了三天三夜。 翌日,元承熙于朝堂上,怒斥唐鹤失察,褫夺云麾将军的封号,杖责五十,罚俸一年。喻统以及参与行刺的兵,皆满门抄斩,江北大营佥事以上,撤职查办。从赵家军中选拔人才,派至江北大营任职。 如此一来,既保存了唐鹤的地位,也给足了哲王面子,平息了面上风波。 元承熙暗暗松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