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人迅速起身,趁苏铠前去打探,顾七忙将秋桑拽起,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紧紧盯着官道上的动静。 黑夜中窜出一人一马,身形在朦胧月光下渐渐清晰。着银色盔甲,两条长腿跨在硕马身侧,绷直的上半身前倾,几乎要趴在马背上。 入视线时,正见他扬手挥舞马鞭,厉声呵着:“驾!” 顾七面露惊喜,撒开秋桑便往前跑,高声喊道:“赵兄弟!赵德勋!” “吁——” 听到呼唤,赵德勋猛地勒紧缰绳,马儿昂着头长长叫了一声,前蹄高高抬起! 他凝着眉目,绷紧了身子随着马儿起势,在月光照耀下,映出银黑交错的剪影。待马儿下落,稳稳停下后,快速翻身下马,小跑上前。 苏铠见状,紧走几步拦住去路,虎目微瞪,直盯着跑来的赵德勋。 “你是哪个?”他皱着眉,说话间,手已搭在了佩剑上。暗怪裴启桓太过草率,竟选了个这样的生面孔护送,危险至极! 苏铠并未应答,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透着层层防备,皲裂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见来人身长八尺有余,装束考究,想来是个人物,可在营中并未见过这等人物。如今既担了护送的任务,便要严防紧守,不能让裴启桓有危险! “真真是意气风发少年郎!” 顾七赞叹一声,笑着跑了过来,将苏铠向后拽了拽:“还不见过少将军!” “属下苏铠,拜见少将军!” “什么将军不将军,挂个虚职罢了。”赵德勋神情微松,随后跨步上前,一把将顾七拽了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讲,随我来......” “不用,”顾七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苏铠,笑道:“苏铠是我朋友,信得过。更何况,这是你赵家军的兵,军营纪律严明,培养出来的人,自然是好的。” 赵德勋叹了口气,虽心存犹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干脆几个人围坐在火堆前,说起正事来。 “想不到,你们竟走得这样远了,我追了两天两夜!”赵德勋灌了口凉水,面色凝重,“靠近洐州几里,危险便多几分,好在我迎上了你们,接下来......” 顾七心里一慌,眼中担忧无尽放大,等不及他说完,便薅住胳膊急急问道:“殿下伤势如何?” 赵德勋愣住。 元哲受伤,与赵家脱不开干系。自己喋喋不休时,刻意对哲王殿下受伤一事轻描淡写,生恐别人听出什么来。 却没想到,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洐州埋伏的事情上,偏裴启桓无视了后面的话,直抓着自己问起殿下伤势来! 他眨眨眼,又抄起水囊猛灌了一口,凉水顺着喉咙流入胸腔,激得周身一缩。灼灼目光此刻落在身上,烧得自己坐立不安。 “殿下那边还好,”赵德勋微微偏头,不敢看顾七的眼睛,“不过是急火攻心,又吹了风,有些发烧。” 听了元哲受伤的消息,竟心慌得厉害,他本就有伤,如今再受磋磨,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顾七猛然怔住! 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让她诧异。自己何时,这般关心他了? 不过发个烧,有什么大惊小怪? 顾七松了手,环住膝盖,将自己缩进湛蓝的大氅里,想极力掩住不安。可渐冷的手脚连带得身子发颤,竟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