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烛火发出噼啪声,光照在元哲半张脸上,纤长睫毛微微颤动,直挺鼻梁下,一抹薄唇正勾着笑。 直到天色清明,听到鸟儿叽喳声。 顾七缓缓睁眼,烛火不知何时燃尽,满台的红蜡。 察觉到怀中异动,元哲大手一箍,搂紧了些,佯作呓语:“这猪未免瘦了些。” 猪? 顾七双眼一瞪,恨不能给他一巴掌! 思前想后,终是怂了。她清咳两声:“殿下,该起了。” 呼吸声忽然重了起来,带得胸腔规律起伏,腰上的手也不再动弹,似是又睡过去了。 门口传来浅浅脚步声,元哲登时睁了眼,警惕朝门口望去。 顾七被箍在怀中,亦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嘘,可别说话。” “少将军,这不太妥当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关心兄弟!裴兄弟这小身板,不知折腾一夜,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要不,我去给他熬个补汤?” 元哲不禁笑出声来,顾七见他醒了,登时臊红了脸! 一把推开元哲,起身走到门口,猛地开门! 赵德勋正靠门听着,身子不受力朝屋里跌去! “嘿嘿,对,对不住啊!”赵德勋揉着屁股,憨笑两声,朝里间床榻望去... “殿殿殿殿下!” 赵德勋吓得面色铁青,迅速起身,朝元哲深鞠一躬! 徐硕站在门口,微张着嘴,双眼放大,目光从赵德勋落到顾七身上。 “徐硕。” 元哲慵懒的声音传入耳中,徐硕原地打了个冷颤! 现在,总算找到了“病因”! “臣,臣在!”再觉不可思议,也吞进肚里,徐硕恢复沉稳冷静,跨步进了屋,朝元哲正经行礼。 此时元哲侧躺在床,一只手托着头,双眸映出心中欢喜,说话声也不再冰冷:“多熬些补汤来,本王也要喝。” 顾七听到这话,脸憋得通红,愤愤走到赵德勋身旁,偷剜了元哲一眼,冲徐硕解释道:“徐太医,且,且准备殿下一人份足矣。昨夜...” 还未说完,赵德勋转过头来,紧盯着顾七,整张脸透着震惊和好奇。 顾七捂着嘴猛咳起来,只觉脸烧得厉害。她摆了摆手,加快了解释速度:“昨夜那女子是细作,刺杀了殿下,是我帮殿下做了包扎。因为太晚,便留宿在这!” “什么?”徐硕一声惊呼,直接走到床前,上下看了一眼:“伤哪了殿下?” 见顾七急赤白脸的解释,顿时失了调侃乐趣。元哲起身坐在床边,解开上身衣衫,白色纱布又沁出血渍来。他不再玩笑,淡淡道了声:“撕裂了旧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顾七这才想起,刚刚那一下急推,正打到伤口上... “殿下,且等等。”徐硕转身奔回了厢房,片刻背着药箱过来。 赵德勋呆站在原地,久久未反应过来。 曾见元哲拉着徐硕的手,今又见他大喇喇躺在顾七床上。若是以前,定不会觉得有问题,可自薛沛林说哲王殿下有断袖之相,便越发觉得这种种迹象,印证了薛沛林的想法! “咳,”见赵德勋始终盯着顾七,元哲有些烦躁,声音冷了几分:“赵德勋,那细作尸体还在后院,且去处理了。” 赵德勋双手抱拳:“是。” 徐硕微微侧头,瞥向顾七:“裴大人,在我房间西南角的小桌上,放着两包药,劳您受累,拿一包去小厨房,五碗水煎成一碗汤药端过来。” 顾七点了点头:“好。” 直等到顾七抱着药朝跑过走廊,徐硕方掩上门。 “有话不妨直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