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德勋搀着醉倒的薛沛林,走出厅见二人姿势暧昧,猛地想起薛沛林奏疏上的话来!顿觉顾七危险,赶紧凑上前大声说了句:“裴兄弟!等我,我去喊徐太医!” 元哲一手抵着柱子,一手正悄攀上顾七的腰。 赵德勋一声喊,击退了元哲三分酒气。 他沉着脸,眸中闪出寒光:“滚。” 赵德勋瘪了瘪嘴,灰溜溜搀着薛沛林回了厢房。 顾七被赵德勋吼得一激灵,趁脑袋清醒,踉跄着钻出来,拱手行礼:“殿下早些休息,臣,臣先回去了。” 转身刚要走,便被一只大手拽住! “去哪?” “回厢房。” “不看月亮了?” 顾七转回身来,欲抽出手,却被他攥得越来越紧。 抬眼细看了看,白皙的脸上,攀上一抹粉红,双眼迷离,呼吸粗重。顾七暗道不妙,忙凑上前,踮脚去探额头:“殿下有伤在身,本不宜饮酒,眼下有些烧,赶快...” 话未说完,便被元哲箍住腰身,将二人贴得更紧! “裴启桓。” “裴启桓?” “裴启桓!” 顾七见他醉了,又发着烧,只得当三岁孩子哄着,身体尽量避开他肩头伤口,应道:“在的,在的。” “看月亮么?” 满身酒气熏得顾七头疼,越发困顿,只想赶紧带他回去:“不看了,改日再看。且先回去休息吧!” “本王带你去赏月!” 说罢,捋着顾七后腰摸索起来,“唰”地抽出黑金匕首,笑道:“这个,先放在本王这里。” “殿下...”还没说完,便被元哲抱着上了房! 一脚踏上活动的瓦,险些摔倒,吓得顾七拽紧元哲胳膊,引得他一阵发笑。 “唉。”顾七叹了口气,站稳后缓缓坐在屋脊上。 元哲学着叹了口气,坐在顾七旁边。 没有廊檐遮挡,又没有明火照亮,这银色月光,更熠熠生辉。 “本王曾惧怕夜。” 顾七双手环膝,仰头望着元哲,见眼角滑落晶莹泪滴。 “可是跟陛下有关啊?” 元哲转头凝望着顾七,四目相对,眼中流露出浓浓悲愁。 “嗯。”喉头滚动,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本王曾在那个夜里,被皇兄灌毒药,只为,只为探出解药来...” 顾七双眸倏地放大! 太监李冒所言属实,可他说的,都是元承熙中毒的事情,却偏偏忽略了元哲! 元承熙被毒时,也就四五岁的年纪,当时元哲不过七八岁。断断续续的线索,曾让顾七琢磨出一个故事大概来:大抵是郑太妃膝下无子,欲扶持元哲上位,不料毒杀太子被捕,交出解药后身亡。 可元哲这番话,让顾七大惊! 先皇为逼郑太妃交出解药,不惜将毒药灌给自己亲弟弟! 那个惊慌失措、灯火通明的夜里,一对叔侄、两个玩伴,就此生了隔阂。元承熙因救治不及,身体里还存着余毒,那元哲呢? 她扒着元哲的胳膊,细细打量起来。习武之人本就健硕,也没见常年喝药,想来是先皇眷顾,并未灌下许多,才清除得如此彻底。 “我又何尝不想救他,”元哲苦笑一声,两行泪顺着脸颊淌下来:“若早知如此,倒不如生下来便去了,也好过人世走一遭,看尽薄凉!” 自古无情帝王家。 顾七叹了口气,不自觉靠近了些,轻拥住元哲:“会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