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是个练家子。 如夜三更这般从小打熬锻炼的身子骨,寻常人怎能如此轻易撼动,却被这人看似轻飘飘的一掌给推到一边。 来人越过夜三更,往薄近候跟前一站,瓮声瓮气的问道:“你要打农具?” 夜三更抬头去看,没错,就是抬头去看,夜三更二十多岁的年纪四尺有余的身高,在这大周里也算是适中,可这人高了夜三更何止一个脑袋?薄近候也是身高五尺有余的个头,在夜三更看来也是五大三粗魁梧的很,可往来人跟前一站却也是显得如此小巧。 这人少说也得七尺上下,再加上那挺拔粗浑的身材,好似狗熊成精一般唬人。尤其是那两条胳膊才是最吸引夜三更的地方,与身材更是不成协调的壮硕,怕是与大腿相比都有过之而不及,那肌肉腱子盘虬在臂膀上,撑得肩膀老高,那件与这季候绝不相符的单薄衣衫似是都要挣裂开来。 壮汉赤膊气势惊人,薄近侯愣怔当场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仰头看着这铁塔一般的汉子不言语。夜三更敛神道:“倒不是打农具,想打一把兵器。” 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的壮汉眉头一拧,似是咀嚼着夜三更的意思,不确定的反问道:“兵器?” 夜三更见这汉子如此表情,只是好笑,也反问一句,“打不了?” 赤膊壮汉哼一声,对夜三更的话颇为不屑,表情如同刚才那自称娄臬的年轻后生一模一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腔调都如出一辙,“这天底下还没我娄圭打不了的东西!” 娄圭娄臬,夜三更却被两个名字引起了好奇心,圭臬圭臬,若是这两个字,他们两人的名倒真是讲究。 “你想打什么兵器?”娄圭问道。 “斧子。”薄近侯一脸的迫切表情,不等夜三更说话便急不可耐地说道。 “这他娘的还不就是农具。”显然不懂其中门道的薄近侯这个回答引得这个熊似的汉子有些不悦,两眼瞪着如铜铃,吩咐着娄臬,“给他找把斧头。” 娄臬也不含糊,立马从旁边一堆家伙什里扒翻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 “要的是宣花斧。”夜三更开口。 娄圭愣了一下神,眼中疑问更甚。这宣花斧,说是兵器,可真不是一般的兵器。 “打得打不了?”夜三更又问。 娄圭不免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矮着自己得有个一尺左右的清秀男子,道:“正好我这有个铁胚,申时来取,保准打好。”娄圭对自己的手艺倒是自信,“要多少斤的?” “你能打多少斤,我就使多少斤。” 惊呆众人。 先是夜三更苦笑,尔后那俩兄弟嗤笑出声。 乾坤怎敢容狂客,敢扯日月撵江河。 到底是少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