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滑胎药-《大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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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真的喝下去了。”
“你让我信你?”壛
“那奴婢再去买一剂滑胎药来煎了,当着姑娘的面喝。”
“不必了......”相嫣疲惫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深色眸子垂了下去:“我累了,回房歇会儿。”
半夜,风凉月高。
或许是开窗的缘故,突然一阵寒气冲上相遂宁的脸。
梦里她抓到了一条滑溜溜的花蛇,花蛇又凉又长,盘在她胳膊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或许是梦里一惊,或许是夜里的凉风,相遂宁就坐了起来。
豆粉色纱帐挂在金钩上,长案上亮起一盏烛火。壛
门开了,又关上。
是明珠。
“把姑娘吵醒了?”明珠利索地给相遂宁披了衣裳,把枕头给相遂宁垫在腰后,又端了清茶来给她喝下:“奴婢去问过了,是王妃身边的奴婢春鱼,突然间肚子疼。所以夜里喊了几声,这会儿大约是好了,听守夜的婆子说,都睡下了。”
“是得了什么急病么?”相遂宁皱眉。
“倒也不像是得了什么急病,前面守夜婆子说,春鱼喊了几嗓子,大约是舒服些了,不疼了,就又睡去了,也不早了,姑娘接着睡吧,不然明日还要服侍老夫人,会瞌睡。”明珠轻轻地用帕子给相遂宁擦额头的汗珠。
还好祖母的卧房离前院远些,这些喊声,她应该是听不到的,也不会搅扰了她的觉。
又一个清晨。壛
陆御来给相老夫人请脉。
相遂宁照例煎了药,送陆御出门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机缘。
春鱼又一次扑到了陆御身上。
“陆太医,救命。”春鱼有气无力。
前一日的她,虽然慌慌张张,气色却还好。
隔了一夜,春鱼面色发白,像一张纸一般。就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头发凌乱,没有一点儿发饰,衣裳的扣子歪斜着,脚上更是连鞋子也没有穿。壛
相家虽不是什么簪缨世家,没有繁琐的规矩礼节,但堂堂相嫣手下的大丫鬟这样冒失的跑出来,也是无礼的事。
相遂宁在家里这么多年,并没见哪个仆妇老妈子如此这般。
春鱼是头一份。
昨夜听闻她的事,本以为是小事,没想到如今她在喊救命。
洒扫庭院的仆人见了,拿着扫帚愣在原地。
还有几个厨房那边的老妈子,远远的观察着。
陆御看了看相遂宁。壛
春鱼是相嫣的人,相嫣跟相遂宁一向不对付。
陆御又不是傻子。
“你是太医,你看我做什么。”相遂宁推了推他的胳膊。
如果春鱼真是有什么要命的病,相遂宁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你哪里不好了?”陆御刚问了一句,就见相嫣冲了过来。
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怀有身孕一般,这几步路,相嫣走得格外快。
相嫣提着春鱼的衣领,像提一件什么物什:“青天白日的,出来给我丢人,我说了,不会赶你走,以后你还跟着伺候我就是了。你的病,我会叫人给你瞧的。”壛
相嫣说着,就要把人拉走。
“慢着。”陆御伸手阻拦。
“这是我的奴婢,用不着陆御你指手画脚。”
“我是大夫,既然她求到我面前,我就不能不管。”
“你放肆。”
“若说放肆,我也放肆许多回了。”陆御哼了一声,杏色宽袖长袍上的织金梨花熠熠生辉,腰间青玉配随着衣摆晃了一晃,青光乍现,温润宽厚。
“你让开。”相嫣的嗓门大了几分。壛
“我不会跟孕妇动手,孕妇也不是我的对手。”陆御迎风而立,丝毫不怂。
相嫣倒怂了几分。
都知道陆家这个儿子没个正经,皇帝面前他都敢胡说八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嫣也承受不起什么后果。
相嫣退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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